一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得病的不是自己。
可另一邊,患病的是妻子的母親。
這場風波終究沒從他的生活裡消失,沉甸甸的擔憂又壓上了心頭。
張華清懷揣著那份嶄新的、宣告他重獲新生的檢測報告,腳步卻不似心情那般輕快。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家門,屋子裡靜悄悄的,這個時間,艾茜通常還在睡懶覺。
他換了鞋,正準備先去廚房倒杯水,卻隱約聽見臥室方向傳來一些異樣的響動。
是電視聲嗎?不像。
他蹙眉,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朝臥室走去。
越靠近,那聲音越發清晰:
是壓抑的喘息、床墊細微卻急促的吱呀聲,夾雜著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低語。
那聲音不該出現在他的家裡,更不該從他和艾茜的臥室裡傳來。
張華清如遭雷擊,渾身血液似乎瞬間湧向頭頂,又猛地褪去,留下冰涼的軀殼。
他放輕呼吸,像被無形的力量拽著,一步步挪向臥室門口。虛掩的門縫裡,傳出的對話讓他渾身的血液徹底涼透——
是郭金文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的輕佻:
“……你還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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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清就是個扶不起的廢物,在總部就屢屢出錯,到了華東事業部更是被我耍得團團轉。”
“張強強那邊早就跟我透過話,隻要把他搞下去,這總經理的位子遲早是我的。”
“他啊,遲早被張家掃地出門,能不能拿到一分錢家產都難說。”
緊接著,是艾茜的聲音,那曾對他溫柔細語的嗓音,此刻卻裹著刺骨的冰冷:
“掃地出門?我看他未必能等到那天。”
“醫生不是說他肝癌末期嗎?說不定哪天就咽氣了。”
“幸好我早有打算,這五年每年都給他買巨額意外險,受益人寫的是我。”
“他一死,名下的財產全歸我了,還能得一大筆保險金。”
“到時候你當你的總經理,咱們倆……”
後麵的話張華清已經聽不清了,耳邊隻剩下嗡嗡的轟鳴。
他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連呼吸都帶著疼。
原來那些年的溫柔都是假的,丁克的約定是假的,就連他“患病”的消息,都成了這對男女謀財害命的籌碼。
“我看你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吧?”郭金文的嗤笑聲傳來。
“看上他?”艾茜的笑聲更刺耳“要不是他頂著張家大少爺的名頭,能給我帶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還真以為我喜歡他那副傻不拉嘰的樣子?”
積壓的怒火瞬間衝垮了張華清的理智。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開門,手裡的複檢報告“啪”地甩在床頭櫃上:“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敢這麼算計我!”
臥室裡的兩人瞬間慌了神,郭金文下意識地想躲,艾茜卻很快鎮定下來,隻是臉上的慌亂還沒完全褪去。
“張華清?你怎麼回來了?”艾茜強裝鎮定地攏了攏衣服。
“我不回來,怎麼能聽到你們這些齷齪話!”張華清指著兩人,氣得渾身發抖:
“我沒得肝癌,得病的是你媽,複查報告就在這裡,你自己看。”
“艾茜,我要跟你離婚!”
“郭金文,我好歹是集團大少爺,想開個人不要太簡單。”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明天就給我從公司滾蛋!”
郭金文見事情敗露,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他悄悄給艾茜使了個眼色,趁著張華清還在對著艾茜怒吼的間隙,猛地從身後拽住張華清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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