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學被這聲勢嚇得麵無人色,他知道今天若不給個交代,彆說烏紗帽,恐怕連性命都難保。
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對著趙家父子喝道:
“趙萬山、趙元明,你二人誣告朝廷命官,證據確鑿,依律……依律當反坐其罪。”
“但……但念在爾等初犯,本官……本官姑且從輕發落,杖責三十。”
“立即執行!”
他終究還是沒敢直接判反坐,但也不敢再隻提三十大板,含糊地加了個“反坐其罪”的前提,試圖挽回一點顏麵。
儘管如此,趙家父子聞言,如遭雷擊。
趙元明猛地抬頭,失聲叫道:
“莫大人!你……”
趙萬山更是老臉扭曲,不敢置信地看著莫宏學,眼中滿是威脅和絕望。
華清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內心輕歎一聲,對莫宏學淡淡道:
“莫縣令既然執意如此判決,那就……開始吧。”
“啊?!”趙家父子同時驚呼。
莫宏學不敢再看趙家父子那吃人般的眼神,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對左右衙役下令:
“還愣著乾什麼?行刑!給本官重重地打!”
兩名身強力壯的衙役立刻上前,將趙家父子按在堂下的青石板上,褪去兩人的外褲。
“啪!”
“啊——”
厚重的水火棍帶著風聲落下,第一棍打在趙元明身上,他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趙萬山畢竟年長,咬牙硬撐,但幾棍下去,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一、二、三……”
衙役們一邊計數,一邊狠狠揮棍。
趙萬山年過半百,哪禁得住這般重刑,不過十杖便疼得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潑醒,繼續受刑。
趙元明平日裡養尊處優,哭得撕心裂肺,口中不斷求饒。
三十杖打完,趙家父子的臀部早已皮開肉綻,鮮血浸透了身下的青磚。
他緩緩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地說道:
“今日之辱,是你們自找的。”
“我爹的血海深仇,我一刻未曾忘記。”
“咱們的賬,慢慢算!”
兩人聽後身體俱是一顫。
家仆們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兩人攙扶起來,趙元明疼得連站都站不穩,隻能被人架著,在圍觀百姓的噓聲與唾罵中狼狽離去。
有人朝他們扔爛菜葉,有人高聲罵道:
“活該,早就該治治你們這些惡霸了!”
堂外圍觀的百姓們看得解氣無比,不時爆發出陣陣叫好聲和噓聲。
許多曾被趙家欺壓過的人,更是覺得揚眉吐氣。
莫宏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白大人,已然按律處置妥當。”
“至於濟世堂被封之事,下官這就讓人撤去封條,再派衙役去醫館巡查,確保無人再敢滋擾。”
華清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公堂:
“莫縣令,今日之事,我希望隻是個例。”
“青州城若再出現這般徇私枉法、欺壓百姓之事,我不僅會告知張將軍,更會聯名軍中將領,直接上奏朝廷。”
“是是是,下官謹記在心。”莫宏學連連點頭。
華清沉吟一番,儘管不抱多少希望,還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