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永說：“什麼？被公安局抓走了，是哪個公安局抓走的？”
保安說：“你們去小康派出所問問。”
王誌永說：“好的，謝謝。”
王誌永心裡想：“是不是被滬市警方截胡了，我們這不是做了些無用功嗎？”
潘大說：“我來跟他們滬市閘南區治安支隊聯係一下，問問具體情況，我之前認識滬市閘南區治安支隊的副支隊長。”
潘大給治安支隊副支隊長打電話說：“祁支隊長，好長時間沒見了，我們今天正好有一個案件。我們到閘南區了，你們這邊今天上午是不是在這個小康社區診所這邊抓了一些賣血的。”
祁支隊長說：“是的，我們今天組織行動抓了這七十號人，加上血頭已經有八十個人。”
潘大說：“正好我們案件也牽扯到這邊，我們的一個線人也在裡麵，那這些人在哪裡？”
祁支隊長說：“有一些人在小康派出所，你們過去看看，我跟小康派出所的所長打聲招呼，你們過去。”
潘大說：“謝謝，謝謝祁支隊長。”
潘大、劉韜、王誌永他們開車去了小康派出所，到了小康派出所。潘大拿出證件對值班的民警說：“我們是城北分局治安大隊的，剛才治安支隊的祁支隊長跟你們所聯係過了，他讓我們過來。我們有個案件跟所裡溝通一下。”
值班民警說：“好的，我來聯係我們副所長宋所。”
潘大說：“好的，謝謝。”
過了一會，宋所過來了，說：“你們有什麼事情？”
潘大說：“我是城北分局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潘凱，我們過來溝通一個案件，我們有個非法組織賣血的，我們有個線人正好也在這個案件裡麵，今天在這個小康社區診所，後來聽說被你們這邊抓過了。”
宋所笑著說：“是的，今天治安支隊組織我們幾個派出所警力對這些非法組織賣血進行抓捕的。”
潘大無奈地笑著說：“我們也在等這幫家夥回到我們城北區進行抓捕，沒想到被你們先抓掉了，我們先看看我們的線人。”
宋所說：“你們線人是不是過來獻血的？”
潘大說：“是的。”
“你們的線人叫什麼名字？”宋所問道。
王誌永說：“叫杜曉林。”
宋所說：“我看一下這個名單。”
宋所看了一下獻血人員的名單，說：“確實有一個叫杜曉林的人，等會兒我們還給他做筆錄。”
潘大說：“那我們跟他碰個麵，然後你們做完筆錄就讓他們回去可以了。”
宋所說：“這個沒問題，他們不是血頭，我們主要是處理血頭。”
王誌永說：“宋所，為什麼你們這邊非法組織賣血的這麼厲害，是什麼原因？”
宋所笑著說：“我們這邊有些企業有獻血名額的，企業裡麵沒人去，沒辦法他們就給這些中介出錢。說出一個人獻血，給兩千塊錢。這些中介就找人過來獻血。我們本地估計找不到人，他們就去你們城北那邊拉人頭。”
王誌永一聽，原來是這樣啊，說：“那一個人過來獻血，廠裡他們給兩千塊錢，他們給下麵也就給五到八百元，他們把大頭都拿掉了。”
宋所帶著潘大、王誌永他們到辦案區，王誌永看到了杜曉林。王誌永說：“這個事情反正現在是閘南區公安局在處理，你配合他們把這個事情做好，哪些是血頭，你跟他們講清楚。到時候做完筆錄你就可以回去了。”
小林說：“好的，謝謝王隊長，今天沒想到在這邊被公安機關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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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誌永嘴上說：“沒事的，兩邊都是一樣處理的。”王誌永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小林說：“好的。”
潘大對宋所說：“謝謝，宋所，我們也沒啥事，我們先回去了，反正到時候你們做完筆錄，讓我們線人先回去。”
宋所說：“好的，沒問題。”
潘大說：“宋所留個電話，以後有啥事我們可以聯係。”
宋所說：“好的沒問題。”
宋所跟潘大互相留了手機號碼。潘大保存好了手機號碼就和劉韜、王誌永從小康派出所出來開車回城北區了。
在回分局的路上，王誌永說：“被閘南分局截胡了。”
劉韜說：“這也是沒辦法，在人家的轄區免不了出事情。”
潘大說：“朱局已經組織好了幾十號警力在分局那邊等候著，我已經跟劉大彙報了，朱局也很火。”
王誌永說：“這也沒辦法，不是我們沒做工作，隻不過是被人家截胡了。”
潘大說：“是的，真的是沒辦法。不過滬市這邊非法組織賣血確實比較猖狂，主要是他們這邊有利潤。再說組織賣血的人不光這一幫，估計還有其他人。”
王誌永說：“是的，華元鎮還有其他人組織賣血的人員，到時候我再繼續抓捕。”
劉韜說：“他們如果沒有過來獻血也能處理嗎？”
王誌永說：“應該好處理，這個非法組織賣血是個行為犯，隻要是他有組織的這個行為，不一定要獻血成功。隻要他們組織了，夠追訴標準就可以處理了。”
劉韜說：“那你試試看？反正是我沒有辦過，我們分局也沒有辦過這種案件。”
王誌永說：“這個隻能辦了才知道，法律條文和司法解釋，我都翻著看了，應該沒問題的。”
潘大說：“小王，不錯，為了工作，主動學習，而且有鑽勁，這個案件隻有你們所才能提供出來線索。像其他的所，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
王誌永說：“我無意中聽到這個線索，感覺有問題，我就組織進行進調查，發現華元鎮的黑中介有好多人在搞這個非法組織賣血的。”
潘大說：“那你下次盯好，下次我們直接在城北區進行抓，彆讓他們上高速，比去滬市抓捕的可能性大幾倍了。如果是去了滬市，我們沒辦法把控，到時候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韜說：“是的，今天你看我們已經白忙活了。”
王誌永說：“這也沒算白忙活，至少我們搞清楚了這個非法組織賣血的血頭怎麼盈利的對吧？要不然我們正搞不清楚。”
潘大說：“是的，確實還是機製的問題，這邊政府組織街道、公司獻血，估計他們好多人不願意獻血，沒辦法完成這個指標，他們就出錢讓中介幫忙找人，然後給錢一個人頭給兩千塊錢，這確實挺厲害的。"
劉韜笑著說：“真是有錢好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
王誌永說：“這不是有錢的事情，有時候就觸犯了法律，你想想這些組織者，他們在刀尖上舔血。”
劉韜說：“容易賺錢的都寫在刑法裡麵，對不對？”
王誌永笑了笑，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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