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叉子。
蕭妄抬眸看了她一眼,讓服務員進來在他左手邊加了張椅子,才開口對她命令道:“兔小白,過來這裡坐。”
施顏一直在走神,愣了一下才訥訥地應了一聲,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
沒心情揣測他為什麼叫她過來,就又開始走神。
“張嘴。”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施顏再次回了神,發現他用叉子叉了一塊切好的牛肉送到她嘴邊。
施顏抬頭看向他。
“看我做什麼?張嘴。”
施顏隻能張開嘴,把肉吃進嘴裡。
蕭妄獎勵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乖。”
施顏站起身,嘴裡嚼著肉,含糊不清地說:“我可以自己吃。”
“剛誇你一句就開始叛逆了?”蕭妄眼神冷了幾分,聲音帶著威懾力,“坐下。”
“……”施顏重新坐下。
他給她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了,這下她終於不再走神,隻能硬著頭皮吃著他喂到嘴邊的東西,不敢反抗,不敢拒絕。
他喂食的速度依舊很快,她隻能不停的吃,吃得臉都累了。
等用餐結束,準備離開的時候,施顏站起身,立刻又坐了回去,難受地捂著肚子。
“怎麼了?”蕭妄蹙眉看向她。
施顏抬起小臉,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張臉漲得通紅,像是很難為情。
“我好像吃撐了,站起來拉扯到肚子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再走?”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要是急著走,可以自己先走,她休息好之後再自己回去。”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她撩起外衣,露出吃得圓滾滾的肚子。
“……”蕭妄看著她鼓起來的小肚子,又好氣又好笑,“你的嘴巴長來乾什麼的?吃飽了不知道說一聲嗎?”
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又笨得難以理解,吃撐到無法走路,都不說一聲自己吃飽了。
施顏抿了抿唇,沒說話。
一開始她說她可以自己吃,他馬上就威脅她,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理的,隻會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做。
隻要她不順著他的意,他就威脅她。
而且他喂得太快了,她的嘴一直沒閒過,根本沒機會說。
蕭妄沒聽見她回答,也沒再追問,直接彎腰把她抱起來。
施顏嚇了一跳,身體瞬間繃緊,臉色也漲得通紅。
“四哥你……你乾什麼?你放我下去!”
蕭妄垂眸看了她一眼,腳上速度不減,大步地向外走去。
“不是走不動嗎?”
施顏說:“我休息一下就能走了……”
蕭妄:“我沒時間陪你等。”
施顏:“你可以不等我,我說了我能自己回去。”
蕭妄冷笑,“你要是在路上遇到危險,又要給我添麻煩。”
施顏咬了咬唇,小聲說:“我現在可以自己走了,你放我下去吧……”
蕭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你走兩步就吐了,又給酒店添麻煩?”
施顏:“……”
她隻能閉了嘴,垂著頭,雙手無處安放地放在小肚子上。
席文開著車在樓下等著他們。
遠遠地看到蕭妄抱著施顏走出來,她的雙手放在肚子上,像極了妄哥抱著一個孕婦。
席文趕緊收起自己這可怕的想法,幫他們拉開後座的門。
施顏上車後還是把手放在肚子上,看得出來肚子有點鼓。
席文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不會真懷了吧?
妄哥對小白很明顯不一樣,說是留著她的命折磨她,可又是給她吃,又是給她住,又是親自教導她,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最近更是去哪兒都帶著,誰家奴隸有這種待遇啊?
雖然說小白還小,但妄哥又不是什麼有道德的正人君子,也不是不可能。
蕭妄上了車,見席文還愣在外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不走,想在這裡安家嗎?”
席文回了神,急忙去前麵開車。
在經過一家藥店時,蕭妄讓席文停車,“你去幫她買一盒消化酵素片。”
席文:“……”
原來不是懷孕,是吃撐了啊。
席文很快買了消化藥回來,還給她帶了一瓶礦泉水。
施顏按說明書吃了三片,回去後又看了會兒書才睡覺。
雖然前一天被蕭妄嚇到了,但第二天施顏還是早早的起床去叫蕭妄起床。
她還沒忘記自己主動跟他來這邊的目的是什麼。
槍練不練無所謂,她覺得隻要不被他拖累,她基本上用不到槍,但擂台賽每個月至少要打兩場,還要防著管理耍陰招,所以搏擊水平必須要提高。
“四哥,起床了了。”
她蹲在床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蕭妄睜開眼看了眼時間,又是雞都沒起的時間。
他重新閉上眼睛,說道:“教你的那套技巧夠你用了,你把反應能力練好,再學會觀察對手出招邏輯和習慣就行了。”
頓了頓,又說:“你的力量差了點,重點加強下肢和手臂力量,核心力量也要練,等你力量和耐力提升上去,我再教你新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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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力也需要提升。”
提升握力,對她以後練習單手開槍有幫助。
實戰中很多時候來不及雙手去握槍,一掏出槍就需要立刻瞄準開槍,沒那麼多時間讓她雙手去擺好姿勢。
所以不僅要練瞬槍,握力也必須提升,否則她單手控不住槍。
施顏嘴角抽了抽。
她都贏了那麼多場擂台賽了,居然還說她力量差。
不過聽到他說以後會教她招式,她心裡很開心,眼裡都露出了向往和期待。
他現在教她的隻是一些技巧,再讓她做基礎訓練,沒讓教過她招式。
他那麼厲害,教的招式肯定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