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透過斑駁的窗欞,稀稀拉拉地灑落在陸瑾辦公室的地麵。陸澤瑉清晨便已到此,一心想著與陸瑾就昨日那封信所帶來的線索深入探討,以應對滬上日趨複雜的局勢。
他行至辦公室門前,卻見門緊閉著。陸澤瑉不禁眉頭微蹙,心中泛起一絲疑惑,緊接著抬手輕叩房門。
睡夢中的陸瑾和程言被這突兀的敲門聲驚擾。兩人皆是眉頭緊蹙,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程言更是迷迷糊糊地往陸瑾懷裡靠了靠,似是想尋求更多的溫暖與安心。陸瑾也尚在半夢半醒之間,下意識地問了句:“誰?”
門外傳來陸澤瑉的聲音:“是我。”
這簡短的兩個字,如同一記警鐘,瞬間讓二人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們急忙起身,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衫。
陸瑾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衫,一邊低聲嘟囔:“陸澤瑉抽了什麼瘋這麼一大早就來了。”言語間雖帶著些抱怨,卻也不敢耽擱,匆匆理了理蓬亂的頭發,趕忙去開門。
門緩緩打開,陸澤瑉的目光落在陸瑾身上,見他頭發淩亂,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儘的困意,不禁調侃道:“怎麼,昨晚是忙什麼重要大事,累成這模樣?”
陸瑾臉上微微一熱,趕忙解釋:“叔,我好幾天沒合眼了,昨晚實在熬不住才睡過去的。”說著,側身將陸澤瑉迎進屋內。
陸澤瑉走進屋內,一眼便瞧見坐在沙發上的程言,又見沙發上被褥雜亂,心中頓時明白幾分,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我看呐,你們昨晚莫不是促膝長談,情深意切,連時間都忘了?”
程言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有些窘迫地彆過頭去。陸瑾乾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叔,您今兒過來,想必是為了那封信的事兒吧?”
陸澤瑉笑著搖搖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才正色道:“行了,不打趣你們了。言歸正傳,昨天程言帶來的那封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言心中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一口咬定道:“瑉兄,是有個學生找到我,說是有人托付他把這封信交給我。我問他那人是誰,他也說不清楚。我看這信透著古怪,想著可能對陸瑾的調查有用,就趕緊送過來了。”
陸澤瑉微微眯起眼睛,追問道:“那這學生現在在哪?”
程言的心猛地一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穩住心神,敷衍道:“那學生已經離開滬上回老家了,說是要過完年才會回來。”
陸澤瑉半信半疑地看著程言,心中雖有疑慮,但眼下局勢緊迫,也不便過多追問。他轉頭看向陸瑾,說道:“一會叫劉俞過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這封信雖然是個重要突破口,但這背後的水太深,咱們得謹慎行事。”
陸瑾點頭應道:“好的,叔。我這就聯係劉俞。”說著,便伸手去拿桌上的電話。
沒過多久,劉俞接到陸瑾的通知,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進門,他便察覺到屋內氣氛有些微妙,陸澤瑉神色凝重,陸瑾和程言看起來也有些不自然。
劉俞撓了撓頭,打破沉默道:“瑉哥,陸瑾,你們找我啥事?”
陸澤瑉看了劉俞一眼,說道:“昨天程言送來一封信,上麵記錄了滬上東洋商會偷運軍火的重要線索。今天叫你來,就是一起商討下,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你昨天說去調查和東洋人勾結的勢力,可有什麼新進展?”
劉俞一聽,立刻嚴肅起來,說道:“瑉哥,我昨天多方打聽,發現滬上有幾個商界大佬似乎和東洋商會來往密切。不過,他們行事極為隱秘,我暫時還沒掌握確鑿證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往來絕非正常生意往來。”
陸瑾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我們得從這幾個商界大佬入手。隻是,他們既然能和東洋人勾結,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持,我們行動時務必小心謹慎。”
程言在一旁也開口道:“沒錯,而且目前我們還不清楚這封信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萬一是敵人設下的陷阱,我們貿然行動,很可能會陷入危險。”
陸澤瑉微微點頭,說道:“程言說得對。這封信雖然目前看來對我們有利,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陸瑾,你安排一下,一方麵密切監視那幾個和東洋人勾結的商界大佬,另一方麵,繼續想辦法從之前抓的那個人口中撬出更多線索。劉俞,你協助陸瑾,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
陸瑾和劉俞齊聲應道:“是!”
安排完工作,陸澤瑉又看向程言,說道:“程言,你雖不是直接參與調查,但你在學校教書,或許能從學生或其他渠道聽到一些風聲。若有任何消息,及時告知我們。”
程言點頭道:“瑉兄放心,我會留意的。”
眾人又圍繞著目前掌握的線索和可能的行動計劃討論了許久,各自發表著見解,分析著每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待商討結束,劉俞先行離開,去執行陸澤瑉安排的任務。陸澤瑉也準備離開,臨行前,他彆有深意地看了陸瑾和程言一眼,說道:“你們倆,在這特殊時期,萬事小心。個人感情先放一放,彆因為一時疏忽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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