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平離開審訊室後,徑直走向了臨時辦公的小房間。他的臉色陰沉,思緒還沉浸在剛剛那場無果的審訊中。
坐下後,他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讓那辛辣的煙霧在肺裡盤旋,試圖借此平複心中的煩躁。
與此同時,陸瑾和劉俞在監視行動中也遇到了新的難題。那些與東洋商會勾結的商界大佬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們的行動變得更加詭秘。
原本頻繁出入的場所,如今也變得門可羅雀。陸瑾眉頭緊鎖,望著那緊閉的大門,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劉俞,他們這是要收手還是另有打算?”陸瑾低聲問道。
劉俞撓了撓頭,一臉困惑:“我也摸不準,不過他們突然這樣,肯定沒好事。”
陸瑾沉思片刻,說道:“加大監視力度,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另外,去查查他們最近有沒有和什麼新的人接觸。”
“明白!”劉俞應道,轉身安排人手去了。
與此同時,在學校裡,程言如往常一般,在教室裡激情洋溢地授課,舉手投足間儘顯師者風範;而後又在辦公室專注地批改作業,神情認真而投入。
然而,危險正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在他四周蔓延開來。
學校外,兩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蜷縮在角落,如同伺機而動的惡狼。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手中緊握著一張程言與陸瑾並肩行走的照片,眼神陰鷙,用流利的東洋語低聲對身旁的瘦個子說道:“這個人和那姓陸的警察關係密切得很。”
瘦個子搓了搓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迫不及待地說道:“乾脆把他綁了,說不定能從他嘴裡挖出些有用的,讓他們投鼠忌器,停止調查,也好給老大一個滿意的交代。”
疤臉男皺了皺眉頭,謹慎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彆急,老大特意交代了,再觀察一陣子。要是貿然行動,驚了他們,往後行事隻會更加棘手。”
瘦個子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可一直這麼等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萬一那幫人先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那可就麻煩了。”
疤臉男瞪了他一眼:“慌什麼!老大既然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個男人在明,我們在暗,不愁找不到機會。要是因為你的魯莽壞了大事,老大可不會輕饒。”
瘦個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隻是不甘心地盯著學校門口,。兩人繼續隱匿在黑暗中,如同獵手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而渾然不知危險臨近的程言,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日常事務裡,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毫無察覺。
日子在緊張與不安中悄然流逝。陸瑾和劉俞在對商界大佬的監視中,逐漸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們發現這些大佬與東洋商會之間的聯係,似乎與一場即將在滬上展開的大型貿易活動有關。這場活動表麵上是正常的商業交流,實則可能隱藏著大規模的軍火交易。
陸瑾深知,必須儘快摸清他們的交易細節和時間地點,才能將這股惡勢力一網打儘。
“劉俞,通知兄弟們,加大對這幾個大佬的監聽力度,密切關注他們與東洋商會的每一次通信。”陸瑾神色凝重地說道。
劉俞點頭應道:“好的,不過,咱們還得小心,這些家夥狡猾得很,彆被他們發現了。”
與此同時,陳梓平在調查那名東洋人人際關係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他與滬上一家東洋料理店的老板關係匪淺。
這家料理店看似普通,實則是東洋商會成員經常聚會的場所。陳梓平決定親自前往一探究竟。
夜幕降臨,陳梓平身著便裝,走進了這家料理店。店內彌漫著淡淡的榻榻米香氣和日式風情的音樂。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些簡單的食物,一邊吃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沒過多久,陳梓平注意到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走進了店裡。那人一身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裝,皮鞋鋥亮,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自恃的傲慢。
他與老板低聲交談了幾句,聲音壓得極低,仿佛在刻意隱瞞著什麼。隨後,便徑直走進了裡間的一個包廂。
陳梓平心中猛地一動,多年的經驗與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或許跟那名東洋人以及東洋商會那錯綜複雜的陰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梓平借口去洗手間,佯裝微醺,腳步虛浮地悄悄靠近那個包廂。他小心翼翼地將身體貼向包廂的門,側耳傾聽,包廂內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像是隔著一層迷霧。
“……貨物運輸務必小心……”
“交貨時間定在……”
就在陳梓平試圖捕捉更多關鍵信息時,一個稍大些的聲音傳進他耳中:“我記得有個警察好像跟一個教書的走得很近,不如……”
然而,還沒等他聽完,突然,一隻手冷不丁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先生,您在這兒做什麼?”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臉上雖帶著微笑,可眼神中卻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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