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悠悠轉醒,身旁的床鋪早已沒了陸瑾的溫熱。他揉了揉惺忪睡眼,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房間,心中雖有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對當前局勢的凝重。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起身,坐到書桌前,攤開信紙,蘸墨揮毫。筆下的字跡蒼勁有力,可那信的收件人,卻被他巧妙地隱匿在重重迷霧之中。寫完後,他小心翼翼地將信折好,放入信封,像是封存了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重大秘密。
隨後,程言整理好著裝,帶著那封信匆匆出門。他先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郵筒,將信投了進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這封信承載著扭轉局勢的關鍵希望。
做完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挺直脊背,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看似平常的步伐中,卻隱隱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警惕。
來到學校,程言強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樣走進教室授課。
他的聲音依舊激昂,在黑板上書寫的手也依舊穩健,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看向窗外,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一陣緊張。
好不容易熬到課間,他回到辦公室,批改作業的手卻不自覺地有些遲緩,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危險,如同陰霾般籠罩著他的思緒。
而另一邊,偵緝隊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張如生和周景行腳步匆匆地走進來,兩人麵色凝重,手中緊緊攥著幾張紙,上麵的情報仿佛有千斤重。
“這情報太棘手了。”張如生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陸瑾,語氣中滿是焦慮。“我們發現東洋商會和那些商界大佬計劃通過一場慈善晚宴來掩護他們的軍火交易籌備。”
陸瑾眉頭緊鎖,快速瀏覽著文件,臉色愈發陰沉。“這是個麻煩事,在這種場合,他們肯定會有嚴密的防範,我們很難滲透進去。”
周景行在一旁補充道:“而且,他們還對參加晚宴的人員進行了嚴格篩選,非富即貴,我們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合適的內應。”
劉俞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地說:“這可怎麼辦?敵人越來越狡猾了,每一步都算計得死死的。”
陳梓平無奈地開口:“我在料理店已經暴露,那家店肯定是回不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派人再潛入那家料理店,看看能不能挖到更多線索,說不定能找到突破點。”
張如生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陸隊,讓我去吧。我對那一帶的地形和人脈都比較熟悉,有把握混進去。”
周景行也緊跟其後:“我也去,我和如生配合默契,兩個人相互照應,能更好地應對突發情況。”
陸瑾沉思片刻,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審視,權衡著利弊。“此去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你們……”
“陸隊,我們不怕!”兩人異口同聲,眼中滿是堅定。
陸瑾正要開口,陳梓平卻搶先說道:“不行,人多容易暴露。料理店現在肯定加強了戒備,進去的人越多,風險越大。隻能派一個人去。”
張如生和周景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持。“陸隊,就讓我去吧,我有信心完成任務。”張如生再次請求道。
陸瑾看著他們,心中滿是糾結。一方麵,他深知此次任務的危險性,不想讓任何一個兄弟涉險;另一方麵,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又不得不做出冒險的決定。
“好,如生,你去。但一定要小心,隨時保持聯係。一旦有危險,立刻撤退。”陸瑾拍了拍張如生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是!陸隊,您放心吧!”張如生堅定地回答。
周景行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如生,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外麵給你接應。”
安排好這一切後,陸瑾又陷入了沉思。程言那邊雖然已經提醒過要小心,但敵人的行動愈發詭秘,他始終放心不下。他深知,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他們的生死存亡,以及能否成功阻止這場危險的軍火交易。
學校裡程言在給學生解答問題時,不經意間抬眼,瞧見學校門口有兩個形跡可疑之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臟猛地一縮,但多年的沉穩讓他麵上依舊波瀾不驚。他深吸一口氣,穩住微微發緊的喉嚨,繼續耐心地為學生講解題目,條理清晰,聲音平穩,仿佛外頭那兩道如芒在背的視線並不存在。
然而,每講解一句,程言的心便緊繃一分。他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是敵人終於按捺不住要動手了?還是單純的試探?他不能慌亂,任何一絲異常都可能給陸瑾他們的行動帶來不可預估的後果。
好不容易將學生打發走,程言佯裝無事地收拾好教案,目光再次不著痕跡地掃向門口。那兩人依舊站在原地,眼神陰鷙且帶著某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程言心中明白,此刻不能貿然離開,否則很可能正中敵人下懷。
陸瑾、劉俞、張如生和周景行圍坐在偵緝隊的會議桌前,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陸瑾的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腦海中飛速盤算著應對之策以及如何保障程言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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