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輕聲製止,轉而對於白舉杯,“理解。自律是種美德。”
夜風掠過天台,遠處高樓大廈的燈光在天台玻璃上投下變幻的投影。
三人的影子在光暈中短暫交疊,又很快分開。
蘇和夏都沒有再開口,他們在等,等於白開口。
等他主動提起為什麼要托簡家的阿福來與蘇夏打賭。
等他主動提出……他想在蘇夏這裡要什麼?
天台的氣氛沉默,既緊張又帶著某種奇妙的默契——他們都在等於白先落子。
果然,下一刻,於白開口了:“既然我完成了賭約,也完成了附加條件……”
於白沒把話說滿,但是蘇夏反應過來了,完成加碼條件,蘇夏酒吧需要在賭約之後無條件維護他的立場,並保守一切與他有關的情報。
“我想問蘇夏……要一批殺手。”
夜風突然靜止了一瞬。
蘇的手指停在杯沿,夏的瞳孔微微收縮。
兩人臉上禮貌性的笑意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卻誰都沒有立即接話。
“殺手?”蘇終於開口,聲音卻一反先前的從容。
他輕輕放下酒杯,黑檀木桌麵發出“嗒”的一聲輕響,“於先生,我們隻是開酒吧的……”
於白指尖輕輕摩挲著酒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早就料到蘇夏會如此反應——
據他了解,蘇夏酒吧的殺手主要有三類:核心刀、掛靠刀以及完全遊離在蘇夏酒吧體係之外的獨立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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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是蘇夏酒吧的黑色產業,所以眼下蘇和夏,麵對於白的開口要求,肯定也不會貿然回複。
並且他們也不見得會直接借給於白殺手,如果給於白直接提供直屬蘇夏酒吧的“核心刀”——就是直屬蘇夏酒吧管理的殺手。
那萬一於白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拉蘇夏酒吧下水?
就算蘇和夏佩服於白,但麵對可能危及到自身實打實利益的情況,他們還真未必就願意把殺手借給他。
不過於白也沒有把主意打到“核心刀”身上。
他的目標,是要的夠強夠靠譜的殺手。
於白腦海飛速轉動,手中杯身冰涼的觸感讓他思緒愈發清晰。
他早就料到蘇夏會這樣回應——蘇夏酒吧能在黑白兩道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份謹慎。
不過於白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淡聲開口:
“嗬嗬……不必緊張,我當然明白蘇夏的顧慮。我知情識趣,當然不會讓你們難做。
我注意到你們這裡擺放了一台專業級彆的長焦望遠鏡,東南方,朝向諾瓦大樓。
望遠鏡的鏡筒上有指紋印,調節旋鈕的磨損痕跡明顯比底座更重——這說明它經常被用來追蹤特定角度的動態目標,而非靜態觀測。
那麼問題來了,對於依靠情報起家的蘇夏酒吧,想必在諾瓦這種資本巨頭內部也有安插眼線吧?
又何至於在天台上用望遠鏡來觀察呢?
除非……你們失去了在諾瓦內部的線人?
嗯……再聯想一下,諾瓦一直都在推動殺意側寫裝置的落實,讓我來猜猜——
該不會是因為諾瓦對殺意側寫技術的保密策略,清走了原來一些高管們本就懷疑的員工,而這些員工,就是你們蘇夏酒吧安插在諾瓦集團內部的眼線?”
於白從容不迫,整個天台陷入死寂,連風聲都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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