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你要自由？你要怎麼做？”
“……萬一你沒從深牢裡爬出去怎麼辦？萬一你死在這裡了怎麼辦？萬一你沒有價值沒有用了被他們拋棄了怎麼辦？萬一你沒辦法洗刷冤屈怎麼辦？萬一你沒有算計到一切功虧一簣怎麼辦？”
虛擬女星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一連串的疑問……不，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恐嚇。
虛擬女星越說，臉上那副害怕的表情就越誇張，直到最後，緩緩變臉，吐出了那句直戳於白內心最恐懼的話。
“萬一你……就是殺人凶手該怎麼辦？”
於白沉默，從剛剛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虛擬女星看著於白，像是很滿意他的無法反駁，臉上也緩緩換下那副裝模作樣的表情，揚眉道：
“那兩個襲擊你的小混混，為什麼襲擊你，你心理很清楚。當他們有針對性地襲擊你脖子上的頸環，你就知道他們絕對是受人指派而來，那個指派他們的人——你知道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按理來說，你調查你的案件，和諾瓦應該沒有關係，就算你無罪釋放了，他們完全可以返聘你，給你一份體麵的工作。你們依然可以保持合作。”
“但他們偏偏冒著被你記恨的風險、出爾反爾也要打斷你外出自由行動……為什麼？我想，你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打斷你外出自由行動，一定對他、或者說，對他們有好處。”
“不過，就算你知道是諾瓦乾的，你又能怎麼辦？你能反抗他們嗎？至少目前不能。你覺得是諾瓦在束縛你嗎？好像是，但他們為什麼能束縛你？”
“——因為你還依賴他們，因為你依賴殺意側寫技術。”
“‘依賴’，意味著安全，也意味著危險。”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殺意側寫技術真的出現問題了，那該怎麼辦？”
虛擬女星的話，讓於白心跳不自覺加快，儘管在夢裡他應該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你心跳亂了。”虛擬女星眯起眼睛，淡淡道。
“嗬嗬，彆緊張，我隻是提出一個假設而已。我當然希望殺意側寫技術能不出什麼岔子，畢竟，在一座犯罪率奇高的城市，每天多的是需要破的案子和抓不完的神經病罪犯，不是嗎？”
於白有些煩，有點討厭這種被人看穿和被人說教的感覺，他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是誰？”
他這話的意思其實是質問對方有什麼資格。
沒想到虛擬女星頓了頓，優雅地換了一個姿勢後，眼神放空，像是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語氣，更趨向當時於白在蘇夏酒吧天台遇見的那個虛擬明星。
她聲音卡頓，隨後緩緩模擬出當時的聲音：“……永……永恒……陪伴，永……永不……背叛。””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位虛擬女星的形象開始緩緩扭曲，像是出現故障了一閃一閃。
隨後切換、切換、切換，
坐在椅子上的不再是那位女星，而是“於白”。
準確來說，是不同死相的“於白”。
在先前經曆的不同殺意空間裡，有被燒焦的“於白”、有吸入大量蒲公英致死的“於白”、遍體鱗傷都是風箏線割痕的“於白”、被腐蝕糜爛的“於白”、穿著保安製服的“於白”、被麥芒刺穿的“於白”……
他們快速頻閃切換著。
越來越快、殘影越來越模糊。
然而，於白卻能感覺到一條條信息被整理、羅列，原本疲憊又混沌的大腦，此刻一點點變清晰，在一點點羅列出自己的收獲和接下來行動的目標：
第一次出獄自由行——
你獲得【與蘇夏兩兄妹達成友好合作的條件】，可在必要時利用蘇夏的武器庫和人脈。
你獲得【蘇夏酒吧提供的高水平殺手野刀們的資料和可能攻略、收服他們的方式】，等待契機，與他們達成合作，組建自己的場外武裝力量。
你獲得【當年案件知情人之一赫教授提供的鑰匙】，需要儘快想辦法找到鑰匙對應的鎖，可能是赫教授不方便說的重要信息。
請你想辦法再次爭取出行機會，完成未完成的調查——
【回到當年自己的“犯案現場”，查看有沒有可以調查的疑點】
【前往學校，儘量尋找當年的監控記錄或出行記錄，確認當年自己是否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離開校園】
【前往當年自己在學校外租的房子，尋找當年自己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信息？有沒有做過什麼手術？】
【吸取本次出行被截胡的教訓，想辦法讓自己下次出行不被乾擾，可以爭取舒良策警官的再次幫助】
……
喜歡殺意側寫請大家收藏：()殺意側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