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是真的呢？”
另一個饒有興趣的聲音響起，“那可是‘高塔’啊！大名鼎鼎的連環殺人犯！現在殺意側寫技術的推行基本上是勢不可擋之態，要是能再抓住一個‘高塔’，豈不是徹底坐實在民心中的位置？這可是直接可以幫我們節省掉巨額營銷費用的好機會！你都不知道，平時我們安排一些小打小鬨的殺人營銷那可費錢了，一會又要買凶、一會買新聞通報、一會又要代替凶手給死者家屬賠償款。然後呢隔三差五又要搞一些大型社會恐慌，你都不知道，普通殺人案已經刺激不了民眾們的恐慌情緒了！必須得拆一些地標性建築、或者在城市群中搞點大型破壞才能讓民眾們感覺到刺激、害怕……哈哈，說來也是挺有意思的，我們營銷那麼多‘殺人犯’，居然在民眾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會是‘高塔’，嘖嘖，有時候真是搞不懂民眾的口味。”
“那再說了，擔心於白想逃跑簡直是無稽之談，就他還想跑？他勢單力薄的能逃到哪裡去？想逃直接麻醉槍帶走，給他往死裡安排案件和培訓工作……”
衛斯臉上掛著凝固的職業微笑：“如果實在擔心於白先生的安危，可以安排武裝支援小組以及武裝救援力量進行跟隨。我投支持一票。”
“……不妥，我認為讓這位側寫師單獨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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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警方這邊的大領導發話了，他說話很有分量，隻是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會議室就安靜了下來。
假如狄倫在這，他就會認出，這個發話的領導正是之前釣魚的那位領導。
“既然這份情報和‘高塔’有關，倘若我們安排武裝力量支援，很有可能撲空。倒不如讓這位側寫師單獨前往，滿足高塔可能的‘誘導’傾向。”
“這……那萬一高塔真的把於白殺了怎麼辦？萬一他們就是要讓我們損失這名側寫師該怎麼辦？”
“那殺了便殺了。”
……
……
連衛斯的瞳孔都被驚得微微放大。
那名大領導發話，瞬間就把整場會議的基調給定死了。
另外一名回過味來的高層，也反應過來這位領導的意思，若有所思道：“的確啊，既然這位側寫師也是說一不二的主。
那既然眼下出現了一個千載難逢的能直接抓住‘高塔’本人的機會。
與其擔心這位側寫師，倒不如想想高塔能帶給我們的收益。
如果真的能抓住高塔，那全民推廣政策的推行就是鐵板釘釘了。
再說了，圖騰計劃……就算側寫師肉體消亡了，我們也依然有辦法能讓他的精神為我們工作，不是嗎？
原本我們就是要提取於白的‘圖騰’，現在時機提前了，用他肉體的死亡、來換得‘抓捕高塔’，提取一顆他的‘圖騰’，也是一筆很劃算的事啊！隻是說他目前圖騰的效果並不是很成熟就是了，效果可能差點。
不過也無所謂了，隻是一顆備用圖騰，而於白也隻是幫助我們實現圖騰計劃的推動者而已，隻要康爾的圖騰被順利啟用，一切的代價都是可以接受的。”
其他幾名高層也陸陸續續露出恍然的神色。
是的，0661也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早就已經內定好了那顆登上“神位”的圖騰，又何必在意一個執意尋死的工具人？
衛斯的雙手在桌下緊了緊拳頭，似乎是被這裡強勁的空調冷風吹得有些麻木。
……
“……同意。”
“同意。”
“同意。”
接二連三的同意表決出現，一旁的會議記錄員也在鍵盤下敲下“同意”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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