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回事?我已經在裝一個好孩子了。”太田望月隻是簡簡單單站著,他雖不瘦弱,卻也沒有可以被稱的上強壯,但站在那裡時,卻因為與年齡過分不匹配的瘋狂神情而叫人害怕。
源見春盯著太田望月。
“誰讓我沒有失去記憶呢?明明都已經重新活了,憑什麼不讓我失去記憶?”太田望月並不排斥那段記憶,但是他知道,如果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他絕對不可能重新開始。
對血和槍火的渴望已經浸染了血液,順著記憶深入靈魂。
源見春沒說話,依舊盯著他——準確來說,是盯著他的背後。
一團黑色的霧氣漸漸成型,凝聚成有著尖牙利爪的怪物。但這怪物並不是太田望月的詛咒物,而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
源見春抖了兩下手,一米多長的太刀便掌握在手裡,水藍色發的溫柔青年呈虛影就站在他身邊,從眼神到姿態都滿是敬重。
“主人,聽從您的吩咐。”
太田望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源見春抽刀,他不在意源見春是怎麼憑空變出一把刀來的,他隻在乎源見春怎麼可以對著他舉刀!
滿眼的愕然被源見春收攬眼中,但他來不及和太田望月解釋,在那雙利爪就要落到太田望月腦袋的前一秒……
“噗呲”一聲傳來,太田望月的眼前迸裂開血花。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那把從來用來防身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劃開了青年的肩胛。
然而,源見春並不是來傷害他的。
他的刀狠狠插入身後的空氣,即便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任何感覺,但太田望月就是知道,他再一次被救了——為什麼?為什麼哪怕明知道會被自己傷害還要撲過來?
為什麼?明明上輩子最後都還給他了,這輩子又欠下了!
金色的眸子中流淌著不可置信的晦暗河流,在鎏金一片的刺目深處,潛藏著深深的怨憤與哀傷。
源見春瞥了一眼肩上的傷口——他雖然想救阿月,但熟悉阿月的他也很清楚貿然撲上來的後果,所以早就做好準備在空中扭著身體避開了匕首——要不然可就不是這點小傷了。
話說自己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利,前幾年在國外的時候也沒有到這種頻繁受傷的程度——啊破案了,果然日本與自己磁場不和。
太田望月仍舊是一副傻掉了的表情,他背後那隻咒靈顯然是剛誕生不久,十分弱小,一刀便已經魂飛魄散,隻是源見春在散開的咒靈身上嗅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
“在這待著。”源見春冷冷丟下一句,再也不看跌坐在地上的太田望月。
“等——”太田望月如同突然驚醒般抓住他的腳踝,手指已經儘數發涼,“你要去哪?你不能走!”
不要去找那個送信的人!太田望月的內心在嘶吼,他後悔了,他不想讓源見春看到自己又一次的卑劣!他絕對不能去。
不能!
但源見春沒理他,完全不明白太田望月此刻任性的舉動又意味著什麼的他耐著性子掰開他的手指:“我必須去。”
如果不去的話,說不定明天醒來你也變成怪物了。
纖長的睫羽顫動著抖落一顆晶瑩淚珠,太田望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從那截白皙的腳踝上滑落,他再也沒有了支撐身體的力氣,終是趴伏在地。
朦朧的視野裡,那個高大的身影再一次走遠……
即便拄著拐杖,他也如此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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