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隱沒雲翳之後,皎月無聲攀升。
楚辭從天道空間中退出來,精神奕奕。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從三級棋士打到一級棋士,隻需在國賽中取得冠軍,便可成為國家級大師。
楚辭在晚膳前找到秦安帝,跟他說了此事。
秦安帝瞪大雙眼,而後自豪大笑,像是將胸中鬱氣都笑出去:“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一月後,齊、燕、韓三國要進行渭河賽,你到時可直接報名。”
“渭河賽?”楚辭挑眉,“為何沒有秦國?”
秦安帝的臉上多出一分尷尬,含糊其詞:“渭河賽會決定之後一年渭河的資源歸於哪國,雖無國家級大師參賽,但三國的一級棋士數量遠甚我國。”
話未說儘,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國總共就五名一級棋士,其中一個還跟燕國勾結,又不是棋藝特彆高超之輩,參加渭河賽也隻能去打醬油了。
秦安帝目光灼灼地盯著楚辭,道:“若是你能在渭河賽中奪魁,奕聖殿便屬於你了。”
楚辭內心冷笑,麵上平靜拱手:“兒臣定不辱使命。”
渭河是楚河的一條分支,途經齊、燕、韓、秦三國,水資源豐富,其內魚群數量繁多。
兩岸多河穀,利於種植多種農作物,對如今的秦國而言格外重要。
在天道大手下,還不用擔心水患人禍,可謂是實打實的有付出就有收獲。
回到奕聖殿後,國師找了過來。
他見到楚辭第一句話便是:“你把七國的一級棋士都打了一遍?”
楚辭抬眸:“嗯,今天玩了個儘興,他們找你告狀了?”
“哈哈哈。”國師暢快地笑出聲,“當然沒有,技不如人,哪有臉告狀。倒是那些個大師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年僅十五就打遍天下一級,他們很渴望跟你交手呢。”
“一個月之後會有機會的。”楚辭淡定道。
國師聽見這個時間,一下便明白了楚辭的意思:“你要參加渭河賽?”
“嗯。”
“以你的實力,拿下渭河賽魁首倒是不會出差錯,隻是他們必然會分析你的對局,小心不要被看穿棋路了。”國師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楚辭。
若是被分析透棋路,便是國家級大師,也有可能敗在一級棋士手中。
往年並非沒有出過這種特例,所以大家才會不斷精進、創新。
楚辭點頭:“放心吧國師,我不會看低任何一名對手。”
“那便好。”
國師沒有再過多提醒,隻要楚辭沒有生出輕蔑傲慢之心,連國家級大師都沒可能贏過他。
這是他與楚辭下過一局棋後的感悟。
楚辭,簡直是為棋而生,萬千變化儘在掌。
與他對弈,就像是在跟天道對弈,勝利的所有可能性都會被堵死。
國師擔心的隻有楚辭會年少輕狂,現在看他的狀態,便知曉不會發生那種事。
楚辭成為一級棋士的第三日,秦安帝大擺宴席,告昭天下。
秦國出了個十五歲就位列一級棋士的天才。
出席宴會的都是秦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包括四名一級棋士與諸多高官大臣。
宴會上的成員可以說是秦國能在一次次天災中維持穩定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