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奇來到東京已有六年,以這種方式邂逅同胞,一時悲喜交加。
程振奇問,“他呢?”
孟詩鶴說,“他也是!”
程振奇想起孟詩鶴手握筷子的動作。
那是瞬間完成的,除非訓練有素,絕對做不到。
莫非……
“你是……中國特工?”程振奇問。
“你猜對了。”孟詩鶴並不否定。
“他呢?”
“他也是。”
程振奇突然感到心潮洶湧。
被他用刀逼住的男人,幾乎目睹了他向田村津喜複仇的全過程。警察至今尚未找上門,已經說明這對夫婦對自己並無惡意。而眼前這個女人,又給了自己無限的信任。
孟詩鶴抬頭看了看程振奇。
“你不想再問點彆的了?”
程振奇搖頭。
“那好。”孟詩鶴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你問。”
“你叫什麼名字?”
“程振奇。”程振奇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的日本身份符上的名字,叫阪上赤井。”
“你到東京有多久了?”
“六年。”
“六年,一直在淺草寺給人算命?”
“是。”
“你……一個人在東京?”
“就我一個。”
“你太太?”
“我沒有太太。”
“你跟那個叫田村津喜的少佐……有仇?”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為什麼要來日本?在國內沒有機會報仇嗎?”
“這裡的鬼子更多,而且……他們疏於防範。我已經……”
程振奇看見孟詩鶴真誠地看著自己,眼光裡充滿期待。
“已經什麼?”孟詩鶴問。
“已經殺死了六個從東北回來的日本軍人。”
“憑你一個人?”
“是的。”
“你在東北軍是做什麼的?”
程振奇吃驚地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東北軍乾過?”
“看你的身手,像!”
“先前,我是東北軍的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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