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滬森也用衣角蒙住手電光,走在前麵探路,勉強能看清幾米內的地麵。
“我感覺這是個陷阱。”程振奇道,“日本人會幫我們,打死我,我也不信。”
“日本人也不是全都喜歡戰爭,”孟詩鶴說,“不然的話,哪裡會有什麼覺醒同盟。”
“北田和矢的通緝令,我的馬廄上就貼有一張。”周滬森說,“往憲兵隊的院子裡丟炸彈這事,我也聽說過。阪上,我看你在算命棚裡待太久了,連活生生的事實你也不相信?要不咱倆換一換,你來趕馬車,我來替你給人算命。”
“你以為算命像趕馬車那麼容易?”程振奇道,“就那本算命書,沒幾年功夫,你背不下來。還有……”
“還有就是抖簽筒,想抖落什麼簽就抖落什麼簽。”周滬森笑著說,“你這全是騙人的雕蟲小技。”
“你那架馬車,我閉著眼睛都能趕,喊兩句‘籲’‘駕’誰不會?”程振奇道,“隻要我高興,我還能把馬車趕回沈陽去”。
孟詩鶴聽著忍不住隱隱發笑,原來這程振奇也會吹牛說笑。
“你能把馬車趕回沈陽,我就能讓鈴木首相進算命棚算命,給他一個凶簽。”周滬森道。
“你們倆有這功夫吹牛,不如想一想怎麼把《法幣謀略計劃》弄到手。”
“沒什麼好想的,我們跟著你就是了。”程振奇說。
“剛才我們誰都沒想到,讓那個北田浩畫一張圖。”周滬森說。
“隻怕他未必知道布局。”孟詩鶴說。
走了約一公裡,前麵終於出現了微弱的亮光。
“快到了,都彆說話。”孟詩鶴小聲說。
周滬森關閉了手電光,三人拔出槍,放慢腳步,朝著亮光走到一個鐵柵欄門邊。
孟詩鶴向隧道外望去,隻見登戶研究所的院子裡燈光稀落,更闌人靜,地上已經蓋上薄薄的一層白雪。
突然,一陣沙沙聲傳來,幾隻手電光四處照射,一小隊日軍巡邏士兵端著槍,正朝通道口走來。
孟詩鶴、程振奇和周滬森連忙向後閃躲。
巡邏隊在通道口前停住腳步,一個士兵走到通道口,打開手電筒,朝通道裡照了照,然後又照了照門上的鎖。
“隧道口正常!”士兵喊了一聲,轉身離開。
巡邏隊慢慢走遠,沙沙聲消失了。
孟詩鶴小聲對周滬森說:“開鎖!”
周滬森走上前,掏出工具,把鎖打開。
孟詩鶴拉開門,彎腰從地下通道裡探出頭,左右觀望了一下,從通道口衝了出來,程振奇端著狙擊步槍,緊跟在孟詩鶴身後。周滬森走出地下通道,回身把鐵閘門輕輕拉上。
程振奇輕聲道:“這麼多樓,上川非熊到底在哪一棟啊?”
話音未落,一道手電筒亮光照射過來。
孟詩鶴和周滬森、程振奇連忙閃躲在一棟房子側後。
巡邏隊亮著手電,從屋前走了過去。
“居然有兩個巡邏隊。”周滬森小聲說。
“這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孟詩鶴說。“幸好有兩支巡邏隊,不然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不明白。”程振奇說。
“你看看地下的腳印!”孟詩鶴說。
程振奇朝地下一看,地下全是腳印。想必這行腳印一直延到了通道口。
程振奇不得不更加警惕。
孟詩鶴和程振奇、周滬森重新從屋角探出頭來,看向遠處一棟有亮光射出的兩層石樓。
“就剩那棟樓還亮著燈。看樣子像辦公樓!”周滬森說。
“過去看看!”孟詩鶴說。
三人避開巡邏隊,貓腰向亮燈的石樓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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