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走到一處樹林，北田浩一屁股坐了下來。
孟詩鶴取下手電筒上蒙著的黑布，往樹林裡照了照，果然看見一棵大樹旁邊，有一個有鐵柵欄的洞口。
程振奇把北田浩拖向大樹，想用繩子把北田浩綁在大樹上。
“放開他！”孟詩鶴說。
“什麼？”程振奇說，“這洞口說不定有什麼機關，我們進去以後，他要是堵住了洞口，我們就完了。”
“把他放開！”孟詩鶴再說了一遍。
程振奇看了看周滬森。周滬森卻對程振奇做了一個放人的手勢。
程振奇解開綁著北田浩的繩索，取下吊在北田浩脖子上的炸彈。
“你剛才問我們是不是覺醒同盟的，是什麼意思？”孟詩鶴問。
北田浩說：“因為……”
周滬森問：“因為什麼？”
北田浩說：“我也不喜歡這場戰爭。”
孟詩鶴問：“為什麼不喜歡？”
北田浩說：“我有一年沒有見到我的兒子了。”
孟詩鶴問：“你兒子在中國？”
北田浩說：“是。”
孟詩鶴說：“不對。”
北田浩說：“什麼不對？”
孟詩鶴說：“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你在哪兒聽說覺醒同盟的？”
北田浩說：“我不能告訴你。”
孟詩鶴說：“你不肯合作，我隻能把你再綁起來。”
程振奇展開繩子，走到北田浩麵前。
北田浩說：“我弟弟告訴我的。”
孟詩鶴說：“你弟弟？北田和矢是你弟弟？”
北田浩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孟詩鶴：“你認識北田和矢？”
“不認識。”孟詩鶴說，“到處都貼著北田和矢的通緝令。你們都姓北田。”
“你也是從通緝令上知道北田和矢這個名字的吧？”周滬森說。
北田浩抬起頭說：“北田和矢真是我的弟弟。他認識東京廣播電台的美由紀小姐。”
孟詩鶴開始相信北田浩就是北田和矢的哥哥了。
雪下得更大了一些。
北田浩說：“你們應該早進早出，儘量早點出來。出來晚了，恐怕……”
程振奇說：“用不著你替我們著急。”
孟詩鶴說：“我們走！”
程振奇問：“他怎麼辦？”
程振奇指著北田浩。
孟詩鶴看了北田浩一眼，“他敢把這個通道的秘密告訴我們，想必會為這事保密。我們走！”
孟詩鶴和程振奇、周滬森走到洞口前，打開地下通道的鐵柵門，向裡鑽去。
北田浩坐在地上，看著他們。
地下通道幽深黑暗，空氣倒不算渾濁。
這說明空氣在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