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兩個站崗的警察站在東京警察局看守所門口,無精打采地走來走去。
一陣喧嘩聲從馬路對麵傳來。
一個站崗警察朝對麵看了一眼,見幾個傷兵一路喊著“法網恢恢”、“天皇萬歲”,樣子十分滑稽可笑。轉身對另一個站崗警察道:“水井君,你看這些傷兵,以為自己有功於國,到處尋釁滋事,真是好笑。”
名叫水井的警察笑了笑,扭頭朝馬路對麵一看,隻見幾個警察穿越馬路,竟直衝看守所而來。
幾輛行駛中的汽車,緊急刹車避讓,正要破口大罵,卻見疤臉橫眉冷對,隻得任由幾個傷兵,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赤井君,他們朝這邊來了。”水井說。
轉眼之間,幾個傷兵走到了看守所門口。
“站住!”水井橫起槍,對準幾個傷兵。
幾個傷兵站了下來。
“這兒就是東京警察局的看守所?”西田問道。
“這麼大的牌子,你眼瞎還是不識字?”水井道。
西田朝“東京警察局看守所”的牌子看了一眼,朝水井跟前走了一步,“我不識字,你念給我聽聽。”
赤井覺得這幾個傷兵不太好惹,連忙說道,“這兒就是東京警察局看守所。你們找誰?”
“我們要見上川非熊和美山春子。”疤臉道。
“你說的這兩個人,我們不認識。”水井道,“探視的時間已過,想要見人,明天再來。”
“既然探視時間已過,我們就見見你們所長。”西田道。
“所長已經下班了。要見所長,也請明天再來。”赤井道。
“你在說謊!”疤臉道。“讓我們進去!”
“你們不能進去!”水井再次把槍橫起。
疤臉一把推開水井,朝看守所裡麵闖去。西田一揮手,幾個傷兵一起闖進看守所。
砰!
赤井朝天開了一槍。
“快出來,不然的話,下一槍就不會再對著天上了!”
看守所所長和幾個警察拿槍衝了出來,正要發作,見是幾個傷兵,便讓幾個屬下把槍收起。
“你們想要乾什麼?”所長問。
“我們要見殺害吉高君的凶手!”西田說。
疤臉和幾個傷兵一起跟著喊道:“我們要見殺害吉高正雄的凶手!”
“你們出去!這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來的!”所長說。
一個瘸腿的傷兵舉起拐棍:“你說什麼?”
幾個警察嘩啦嘩啦地拉開槍栓,推子彈上膛。
疤臉傷兵道:“怎麼?所長,你們還想動槍?你今天敢打死我們,明天就會有1000個傷兵來替我們討回公道!”
“你彆嚇唬我!你有1000個傷兵鬨事,我就有個警察來對付你。”所長道。
疤臉傷兵道:“所長,今天你要是不把殺死吉高的凶手交出來,我們就一把火,燒掉你的辦公室!”
一個傷兵突然拿出一酒瓶汽油,澆在所長身上,拿出火柴。
“彆彆彆!”所長驚慌道。
西田道:“你到底讓不讓見?”
“殺死吉高正雄的人,昨天晚上就已經交給了憲兵司令部了,你找我要什麼人?”所長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西田問。
“我能跟你開這種玩笑?”所長道。
“走,去憲兵司令部!”西田一揮手,領著幾個傷兵走了出去。
所長慌忙脫掉淋有汽油的警服,對警察喊道:“快,給奧井所長打電話,讓他有個準備!”
“是!”警察向辦公室跑去。
西田領著疤臉和幾個傷殘兵從看守所出來,直接衝上馬路。
一輛汽車刹車不及,差點撞上幾個傷殘兵。
司機探出頭道:“你們不想活了?”
疤臉拉開司機一側的車門。
“你說什麼?”疤臉凶狠地對司機道。
“我……我沒說什麼。”司機說。
“下車!”疤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