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君,你在損害我們東京廣播電台的聲譽!”美由紀說。
“可是,我在維護軍方的聲譽。”劉簡之說。
美由紀拿起電話撥號。
“裕子小姐,神尾社長在嗎?”美由紀問。
“社長不在,美由紀小姐!晚半個小時你再打過來。”裕子在電話裡說。
收音機裡放起了音樂,顯然,新聞已經播報完畢。
美由紀再次撥號。
“我是東京廣播電台的美由紀,我找高橋中佐!”美由紀說。
“什麼事,美由紀小姐?”高橋圭夫電話裡說。
“對美山春子執行死刑的稿子,我們已經廣播了。”美由紀說。
“謝謝。”
“可是,我們接到聽眾報料。美山春子不是死於刑場,而是死於銀座地鐵口,殺死她的是一個傷殘軍人!您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美由紀問。
“您說是事情我還不知道。想必是誤傳吧?”高橋圭夫說,“跟美山春子有關的稿子,你們不要再廣播了,禁播令馬上就給你們送去!”
“高橋中佐……”
高橋圭夫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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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了。”美由紀說。
“等田山君打來電話,什麼事都清楚了。”小澤晴子說。
“田山君不打電話,事情也很清楚了。”美由紀看著劉簡之說。
劉簡之笑了笑。
“一定會有聽眾打電話來詢問情況,那時候再跟聽眾說明真相吧。聲譽受損的,是憲兵司令部。”劉簡之說。“你看,你不給高橋中佐打這個電話,我們可以把田山君的采訪廣播出去,現在好了,就算田山君了解到了真相,我們也無法廣播了。”
“我是有點衝動了。”美由紀說。
“所以,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需要講究策略。”劉簡之說。
美由紀瞥了劉簡之一眼,埋頭看稿子。
“鈴木四郎走了嗎?”劉簡之問。
鈴木四郎終究還是被派往了中國。
“前天就走了。”美由紀說。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們給他餞行……”劉簡之說。
“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餞什麼行?”
“你們今後怎麼聯係?”
“除了寫信,還能做什麼?”
“你們學破譯密碼的,是不是隻會破,不會編?”
“什麼意思?”
“你應該編一套密碼,用於你跟四郎的聯係。”
“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隻是剛剛想起。”劉簡之說。“你哥哥這一走,我們想采訪長澤將軍可就難了。”
“你還想去采訪長澤將軍?”
“是啊。”
“日軍很可能這兩天攻下南昌。占領又一個中國省會,長澤將軍一高興,抽時間再一次接受我們的采訪也不一定。”
“是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美由紀說。
“上次采訪長澤將軍,你的報道,引起舉國關注,長澤將軍的聲望也見長。所以……”劉簡之說。
“佐藤君,你不也參與了嗎?好吧,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有機會采訪。”
“那我等著。”
“采訪提綱有了嗎?”
劉簡之拉開抽屜,取出幾張寫滿字的紙,遞給美由紀。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美由紀說。
田山木原突然走了進來。
“田山君,這麼快就回來了,見到報料人了嗎?”小澤晴子問。
“人是見到了。”田山木原說。
“究竟是怎麼回事?”美由紀問。
“我剛剛跟爆料人說了幾句話,就來了幾個警察,把報料人帶走了。”
“為什麼?”
“警察說,報料人造謠。”
“造謠?”
“警察就是這麼說的。”田山木原說,“警察走了以後,我跟地鐵口旁邊的老板和店員聊了一會兒。”
“他們怎麼說?”
“確實有個女人被殺。報料人說的,跟他們見到的基本一致。”
“那你怎麼放棄了?”
“抓走報料人的那幾個警察,又回來了,向老板和店員下達了封口令。他們告訴我,關於美山春子,不準再做任何報道。”
“高橋中佐的動作真是夠快的啊!”美由紀說。
“現在怎麼辦,稿子要寫嗎?”田山木原問。
“算了吧,憲兵司令部的禁播令,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劉簡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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