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中江同學，你能給我們說說這三位勇士的事跡嗎？”
中江搖頭。
“你坐下！那麼，誰能說出這三勇士的事跡呢？”
一些學生舉起手來。
“大穀同學，你來說說。”
大穀站了起來。
“昭和七年二月二十二日的淩晨五點，我們的大日本皇軍的一支部隊，正在向上海的中國軍隊發起進攻。中國軍隊頑強抵抗，日本軍人接二連三地倒下。”
男教師點著頭。
大穀得到鼓勵，繼續說道，“這個時候，班長命令先將爆破筒的引信點火。作江伊之助、江下武二、北川丞三位工兵握緊點著火的爆破筒，向鐵絲網的方向前進，用力向鐵絲網丟出爆破筒。”
“繼續說。”
“一時之間天搖地動，發出了轟隆隆的爆炸聲。我們的步兵隊伍見機不可失，開始進行突擊。”大穀眉飛色舞地說。
“說的好，大穀！後來呢？”男教師說。
“後來，作江倒了下來。班長說，“作江，做得好。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呢？”作江回答，“沒有。我們成功了嗎？”班長讓作江麵對著已經擊破的鐵絲網，大聲地說“看吧！隊伍已經突破了那裡，正向前突擊。”“天皇陛下萬歲。”作江這麼說，然後，安靜地閉上眼睛。”
“你坐下。”
大穀坐了下來。
教師問：“剛才大穀說的對不對呀？”
學生齊喊：“對！”
男教師道：“以後，同學們長大了，成了天皇的武士，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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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江大聲說：“向三勇士學習，為天皇做光榮的肉彈！”
幾十個學生跟著小江高喊：“做肉彈！做肉彈！做肉彈！”
八木明子看著學生，無奈地搖搖頭。
“佐藤君，你有什麼感覺？”中江校長問。
“這些學生多大？”劉簡之問。
“十一、二來歲吧。”中江校長說。
“您的兒子也在他們中間嗎？”劉簡之問。
“也在啊。帶頭喊做肉彈的學生，就是我的兒子！”
“這些孩子應該是被保護的對象，而不是去做什麼肉彈。中江校長，你覺得呢？”
“您不讚成？”中江校長問。
“如果我有個十歲的兒子，絕不會讓他受這種教育。”劉簡之說。
男教師走了過來。
“你的課很精彩。”中江校長說。
“謝謝校長誇獎。這位是……”
“我是東京廣播電台新聞部的記者，我叫佐藤彥二。”劉簡之說。
“東京名記，久仰久仰。”
“您覺得您的課上得怎麼樣？”劉簡之問。
“學生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我認為學生全都受到了教育！”
“我可不可以向參謀本部建議，讓您去中國戰場體會一下做肉彈的感覺？以便你今後課上得更好？”
“……”
男教師看看中江校長，不知說什麼好。
“可以嗎？”劉簡之繼續問道。
“我隻是……隻是……按照教材，把知識教授給學生。”
“也就是說，您想讓學生做的，您自己並不願意做？”劉簡之問。
“您會報道我今天的講授嗎？”男教師問。
劉簡之搖搖頭。
“沒有報道價值。”劉簡之說。“我也阻止不了。”
中江校長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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