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處大了。晚報一天，參謀次長就會大發雷霆。”
“這樣啊！”
女招待把飯菜送上來，給酒杯斟上酒。
“來，我們乾一杯。”孟詩鶴端起酒杯。
加賀直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母親說，什麼時候你方便，邀請你到家裡做客。”加賀直子說。
“哪天我請伊藤醫生幫你母親在複查一下。”
“謝謝。”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嗎？不知道。”加賀直子笑著說。“戰爭不結束，我真不想結婚。”
“你覺得戰爭多久能結束？”
“說不好，從軍需生產看，情況不大妙。”
“怎麼了？”
“鋼鐵、糧食儲備都下來了。可以說是越來越差。”
“會影響到我們這些普通人嗎？”
“佐藤太太，你可不是普通人。”加賀直子說。“真正的普通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哪些東西會比較緊俏，我儲備一點。”孟詩鶴說。
“第一就是米麵。”加賀直子說，“其他的，不管什麼，多買一點，絕對不會吃虧。”
孟詩鶴點點頭
“要有一個清單就好了。”孟詩鶴說。
“我幫你整理一個。”加賀直子說。
送走直子，孟詩鶴到銀座取回畫板，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
脫鞋走進屋子，發現高橋圭夫正在屋子裡跟劉簡之說話。
“高橋君也在？”孟詩鶴跟高橋圭夫打招呼。
“我來跟佐藤君說點事。”高橋圭夫說。
“塚本夫人沒什麼事吧？”劉簡之問。
“貧血，輸了三個小時液，明早我還得陪塚本夫人去醫院驗血。”孟詩鶴說。
高橋圭夫站起身來。
“佐藤君，美惠子，我先告辭了。”
高橋圭夫欠欠身，走了出去。
孟詩鶴透過門縫，看著高橋圭夫慢慢走遠，回轉身來。
“他來乾什麼？”孟詩鶴問。
“來說我的‘一起來找中國特工’節目。”劉簡之說。
“說了什麼？”
“他說堀口有可能會招供。”
“他為什麼跟你說這個？”
“他要我在節目中跟聽眾一起討論討論這個問題。”
“討論如何爭取堀口放棄反戰立場？”
“差不多吧。你喝酒了？”
“跟加賀直子喝了一點。還有，我今天看見上川非熊了。”
“上川非熊？他回日本了？”
“我跟了他幾個小時。”
“發現了什麼？”
“登戶研究所偷印中國法幣計劃，又開始啟動了。這次印10元和50元麵值的中國法幣，正在加緊製版。”
“上川非熊不去登戶研究所藏著，還在東京四處瞎逛，就不怕碰見吉高正雄的那些夥伴？”
“他才不怕呢。”
“為什麼？”
“高橋圭夫派了兩個便衣保護他。”
“高橋圭夫這麼做，是想把什麼人引出來。”
“引誰？”
“當然是想引中國特工出來。”
“你打算怎麼辦？”
“再闖一次登戶研究所。”
“硬闖肯定不行。不如先把消息報告重慶，再按重慶的指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