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備課和實驗用的。”
“您是無線電專家?”
“算是吧,”薑夔說,“我在物理係教授無線電。”
“您到dg大學有多久了?”
“4年了。”
“這是組裝的什麼東西?”高橋指了指桌上的電路板。
“這是正在安裝的收音機。”
薑夔順手打開開關。
收音機裡傳來聲音:“……其中,兩名憲兵為狙擊手射殺……”
薑夔把收音機關掉。
“無線電發報機你會裝嗎?”高橋扭頭盯著薑夔的臉。隻要薑夔的眼色稍微有些飄忽,高橋圭夫就會把薑夔列為懷疑對象。
“會。現在無線電技術發展很快,裝配收音機、無線電發報機這樣的事情,我的學生們個個都會。”薑夔自然而鎮靜,高橋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是嗎?裝一個無線電發報機,要多久時間?”高橋圭夫問。
“組裝一台簡單的發報機,一兩個小時就夠了。”
“有人找你裝發報機嗎?”
“高橋中佐,我這裡是學校,不是街上的無線電修理鋪。”
高橋笑笑。“我隨便問問。”
中村雄二走了進來,對高橋圭夫小聲說。“搜過了,沒有什麼發現。”
高橋圭夫向薑夔略略鞠了一個躬。
“對不起,竹井教授。打擾了。”
高橋圭夫、中村雄二和今井走了出去。
劉簡之和孟詩鶴拿著槍,躲在薑夔家門外的小樹林裡,兩隻眼睛盯著薑夔家門口。隻要發覺有異,兩人將奮不顧身地衝上去,解救薑夔。
“他們出來了。”孟詩鶴小聲說。
薑夔家的屋門開了,高橋、中村、薑夔和今井依次走了出來。
高橋皇宮再次回轉身道,“實在對不起,竹井教授,抱歉!”
“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薑夔說。
“見諒!見諒!”
薑夔走回自己的屋子。“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高橋圭夫的目光掃向樹林,問林邊站崗的憲兵:“這片樹林搜過了嗎?”
“已經搜過了。”憲兵說。
高橋圭夫走向薑夔家右側的一處屋子前敲門。
“薑夔沒事。撤!”
劉簡之和孟詩鶴慢慢從樹林退了出去。
薑夔走進屋子,千惠子連忙迎上,抱著薑夔。
“這……就算過去了嗎?”
“沒事了。”薑夔安慰道。
“嚇死我了。”千惠子說。
“我覺得好餓!”薑夔說。
“我也覺得餓!”千惠子說。“我做魚給你吃。”
“算了,”薑夔說,“我們去居酒屋。”
高橋圭夫折騰到後半夜,終究一無所獲。
中村雄二開著車,高橋圭夫坐在汽車後排,沉默不語。堀口失蹤,讓高橋圭夫頓感失落。
逃跑了?
被中國特工救走了?
或者是,被覺醒聯盟當叛徒處置了?
高橋圭夫想不出結果。
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把照看堀口的今井和竹中,送交軍事法庭處置!”高橋圭夫說。
“是!”中村雄二說。
這一夜,高橋圭夫沒敢回家。儘管很疲倦,他也覺得,他必須在憲兵司令部裡待著。
迷糊中,高橋圭夫睡著了。
拍醒他的,是他的老師兼頂頭上司石野相原。
“高橋,去小會議室!”石野相原轉身走了出去。
高橋整理了一下軍容,跟著石野相原,走了出去。外麵早已天光大亮,五月的陽光從東邊射過來,明亮而溫暖。可見的大街上,汽車川流不息,正是早高峰才會出現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