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晚上高橋夫婦來家吃飯!”劉簡之在電話裡說。
“知道啦。”孟詩鶴說。
看來,中國菜是吃不成了。孟詩鶴隻好放棄做金陵丸子的想法,準備日本式晚餐。
收音機裡廣播著日本各地男性青年踴躍參軍,20萬征兵計劃預計會超額完成的消息。
又是20萬炮灰!孟詩鶴嘟囔道。
半小時以後,劉簡之回來了。
“你邀請的?”孟詩鶴問。
“高橋圭夫有這個意思,我也不好拒絕。”劉簡之說。
“你的後腦上還有傷呢。”
“沒事,我麵對高橋,沒人看我的後腦勺。”
“消息散發出去了嗎?”
“李香香說是玩遊戲。不過,效果蠻好,聽的人都信了。”孟詩鶴說。
咚咚咚……
一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劉簡之打開門,高橋圭夫和抱著一郎的良子站在外麵。
“快請進!”
高橋圭夫將禮品遞給劉簡之,良子放下剛剛會走路的孩子,一郎搖搖擺擺地走了幾步。
“眼見得這孩子會走路了。”孟詩鶴說。
“是啊,佐藤太太要是有一個……”高橋良子看見高橋圭夫盯著自己,沒有說下去。
劉簡之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清酒,遞給高橋圭夫。
“菊姬!哇塞,這可是日本最好的清酒,佐藤君,你太客氣了。”高橋圭夫說。“這東西,哪裡搞到的!”
“今天在築地市場買到的。”孟詩鶴說。
“築地市場?我很久沒去了耶。”高橋良子說。
“有空我帶你去。”孟詩鶴說,“八木太太一個人在家,我去叫她過來。”
“她不在,住醫院了。”高橋良子說。
“八木太太病了?”孟詩鶴假裝詫異道。
“聽說她的大兒子在中國戰死了!”高橋良子說。
“啊?這真是太不幸了。”孟詩鶴說。
“來,我們開始吧!”劉簡之和高橋圭夫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各自喝了一口。
高橋圭夫夾起菜,嘗了一口。“佐藤太太,你的日本料理越做越有味道了。”
“日本人還能不會做幾道日本菜?”高橋良子說。
“你就不會做。”高橋圭夫對良子說。
“你天天吃的是什麼菜?”良子問。
“高橋君說的不錯,之前一直吃媽媽做的飯菜,我學做飯還是近幾年的事。”孟詩鶴說。
“佐藤君,你會遊泳嗎?”高橋圭夫問。
劉簡之突然明白了高橋圭夫的來意。
“會一點。”劉簡之說。
“聽說銀座新開了一間遊泳館,很久沒有去遊泳了,哪天我們兩家一起去遊泳吧?”高橋圭夫說。
“這主意不錯。”劉簡之說。
孟詩鶴對劉簡之說:“佐藤君,就你那遊泳水平,也就夠在遊泳池裡學學狗扒!”
良子笑道:“我也是狗扒,不丟人。其實,高橋君也一樣!”
幾個人一起笑起來。
劉簡之和高橋各自給自己斟上酒。
高橋圭夫舉起酒杯:“為帝國!”
劉簡之舉起酒杯揚了揚。
兩人一乾而儘。
孟詩鶴起身,從袋子裡拿出一袋牛奶,遞給良子。
“這個給一郎。”孟詩鶴說。
“呀,奶粉啊!真是太謝謝啦!一郎早幾天就斷奶粉了。”高橋良子說。
“這東西哪兒搞到的?”高橋圭夫問。
“我什麼東西搞不到?”劉簡之說。“高橋君,你需要什麼,找我。”
“瞎吹牛!”孟詩鶴說。
“美惠子,你可彆低估了佐藤君的能耐。”高橋圭夫說。
“我還真沒低估!”孟詩鶴說。“不信,你問問彥二,這奶粉,哪裡有賣?”
“當然是超市了。”劉簡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