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金村說。
“算你命大,還能活著回來!”
“你怎麼這麼說?”
“我的……我的那位就沒能活著回來。”
“留裡君死了?”
“是。”
“真是不幸……我先去陪陪客人。”
金村轉身朝過道走去。
名叫千香的姑娘推開包房門,轉身對玉山和吳瑋說,“請進。”
吳瑋和玉山走了進去。
千香問:“兩位喝酒還是喝茶?”
“喝酒。”玉山說。
千香遞上酒單,“兩位先看著。”步態優雅地走了出去。
“很漂亮!”吳瑋感歎道。
“漂亮的還沒登場呢!”玉山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金村走了進來,“一會兒藝伎才出場呢!剛才這位隻是服務小姐。”
金村瞥了一眼吳瑋,隻見吳瑋兩眼放光,轉頭與玉山對視一笑。
千香走到大堂,聽見腳步聲,側頭一看,見兩個男人走進來,連忙對老板娘說,“老板娘,來客人啦!”
周滬森和程振奇都是第一次來藝伎館,怯生生地走近收銀台。
“您幾位?”老板娘問。
“兩位。”周滬森說。
“坐大堂?”老板娘上下打量周滬森和程振奇,判斷兩人定是來自鄉下。
“大堂有藝伎表演嗎?”周滬森問。
“自然是有的。”老板娘說。
“剛進來的三個客人在哪兒?”程振奇問。
“您是說金村他們嗎?他們在五號包房。”老板娘說。
“我們要六號包房。”程振奇說。
“所有包房全都滿了。你們現在隻能去大堂。”老板娘說。
“好吧,我們就去大堂。”周滬森說。
“美幸!”老板娘大聲喊道。
一個姑娘踩著碎步走了過來。
“帶這兩位客人去大堂!”老板娘說。
“兩位請跟我來!”
姑娘領著程振奇和周滬森走向大堂。
周滬森一看,大堂裡稀稀拉拉地坐著十幾位客人,台上,四名藝伎正在舞著扇子表演,舞台一側,有一道樓梯通向二樓。
程振奇和周滬森在一個膳桌前坐了下來。
“兩位要點什麼?”姑娘問。
“有酒?”周滬森問。
“有的。”姑娘說。
“來一瓶。”周滬森說。
“稍等。”姑娘離去。
“馬車夫,彆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你怎麼……怎麼能喝酒呢?”程振奇小聲說。
“不喝酒的那叫戲院,進這裡麵就得喝酒。”周滬森說。
“真的嗎?”程振奇說,“我怎麼看見,這裡多數人都喝的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