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頂著“穀原”小木牌的木屋前，內山說道。
高橋圭夫回過身，問跟在後麵的警察：“你們倆當時在這條巷子裡巡邏？”
“是的。”一個警察說。
武田泰一把吳瑋和玉山的照片拿出來，遞給警察。“見到過這兩個人嗎？”
“就是這兩個人！”警察說，“當時，有四個憲兵抓住了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使勁地叫喊。”
“叫喊什麼？”高橋圭夫問。
“叫喊‘他們是中國特工！’”警察說。“那個被抓的人看上去像是中國人，還不會說日語。”
“所以，你們就信了？”武田泰一問。
“不光是我們。當時圍觀的有幾十個人，全部都信了。”
“然後呢？”高橋圭夫問。
“然後，他們帶著照片上的兩個人，往街口那邊坐上汽車走了。”
“記住汽車號碼了嗎？”
“天太黑，看不清楚。”
“去那邊街口看看！”
內山領著一行人朝街口走去。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記住車牌號。”高橋圭夫對跟在身後的警察說。“如果有車牌號，查起來就要方便得多。”
警察說：“是！”
高橋圭夫和武田泰一走上街口一棟木屋的台階。
“打擾了！”武田泰一說。
屋門從裡打開，一個中年男人探出頭來。
“你們找誰？”中年男人問。
“平川君，這是東京憲兵司令部的高橋中佐和武田中尉。”內山警署長說，“他們有事情想問問你。”
“什麼事？”中年男人問。
“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見到這兩個人。”高橋圭夫示意讓武田泰一把吳瑋和玉山的照片遞給男人。
男人看了照片一眼，搖了搖頭。
“沒見著。”男人說。
“當時，您就沒有聽見外麵有一點喧鬨嗎？”武田泰一問。
一個女人探出頭來。
“我聽見了。”女人說。
“平川太太，你聽見什麼了？”
“我聽見那個被憲兵隊抓的男人喊“他們是中國特工！報警，他們是中國特工！”平川太太說。
“然後呢？”武田泰一問。
“然後，憲兵隊的人把照片上這兩個人帶上車，開車往那邊跑了！”平川太太朝馬路的一頭指了指。
“他們坐的是什麼車？”高橋圭夫問。
“小汽車……兩台小汽車。”平川太太說。
“您還記得他們的車號嗎？”高橋圭夫問。
“不記得。”平川太太說，“天太黑，我看不清。”
“謝謝！”高橋圭夫平川太太鞠了個躬，和武田泰一一起走下台階。
“等一等！”平川太太叫道。
高橋圭夫轉過身來。
平川太太從屋子裡取出一張卡片，遞給高橋圭夫。
“這是什麼？”
“這是他們掉在地下的紙片。”
“是嗎，謝謝！”
高橋圭夫接過紙片，再次朝平川太太鞠了躬，帶著武田泰一走向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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