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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千惠子從廚房走了出來。
薑夔走到門邊,見高橋圭夫和武田泰一已經坐進車裡,回身對千惠子說:“走了。”
“真嚇死我了。”千惠子說,“一見到這個高橋中佐,我就會想到堀口的樣子。”
“彆老記住那件事。”薑夔連忙安慰。
“高橋中佐,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聽彈奏,看什麼無線電探測機器的吧?”武田泰一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本來打算問問竹井跟丹尼爾之間有沒有聯係。看到竹井已經拿出了無線電偵測樣機,我覺得再問他什麼都沒有必要了。”
“徹底排除對他的嫌疑?”
“至少從目前看,竹井教授不是我們要懷疑的對象。”高橋圭夫說。
吃過飯,薑夔對千惠子說:“我要出去一下。”
“早點回來。”千惠子說。
薑夔把無線電探測側向測距儀放進車裡,然後開車朝北部郊區駛去。
這是一個冰冷的傍晚,通向北部郊區的公路上,少有行人。
群鳥已經飛遠,公路兩旁樹上的殘葉在隨風飄落。
一輛小汽車停在路邊。
薑夔慢慢減速,把車停在小汽車後麵。
李香香從前麵的汽車裡走出來,拉開薑夔汽車的門,坐進汽車後排。
“薑夔,我還以為你被千惠子絆住了,出不來呢!”李香香說。
“怎麼會呢?”薑夔說。
“怎麼操作?”李香香問。
“把開關打開,調整波段,找到前麵汽車裡電報機的發報頻率。”薑夔說。
李香香打開偵測機。
“薑夔,你按一聲喇叭!”李香香說。
薑夔按了一聲汽車喇叭,停在前麵的汽車立即開動,朝前駛去。
薑夔開車慢慢跟上。
“薑夔,我怎麼找不到詩鶴姐的電台?”李香香問。
“找不到就對了。”薑夔說,“怎麼通知孟詩鶴隨便更換一個彆的發報頻率?”
“你再連續按兩聲喇叭。”李香香說。
嘀,嘀。薑夔連續按了兩聲喇叭。
“找到孟詩鶴的發報機了!”過了半分鐘,李香香叫道。距離60米。”
薑夔把車停了下來。
“現在距離有200米!400米了!”
“兩公裡了!他們在拐彎,薑夔……3公裡了!……現在有5公裡了!”李香香說。
“10公裡!”李香香激動道。“能側多少公裡,薑夔?”
“不超過20公裡。”薑夔說。
薑夔重新開車起步,加快向前行駛。
“現在多少?”薑夔問。
“9公裡!”李香香說,“……現在隻有6公裡了!……現在1公裡……800米……他們轉彎了!……600米……孟詩鶴的車就在前麵……300米……200米……100米……”
“怎麼通知他們停車?”薑夔問。
“按一聲喇叭!”李香香說。
薑夔按了一聲喇叭,前麵的汽車停了下來。
薑夔把車停在孟詩鶴的車後,李香香推門下車,興奮地鑽進前麵的汽車裡。
“三島,成功了!”李香香說。
“太好了!薑夔這小子就是聰明!千惠子嫁給他,倒是不冤!”周滬森說。
“三島,依你的意思,我要是嫁給薑夔,他就覺得冤了?”李香香說。
“我可沒這麼說。”周滬森說。
“彆鬨了。”孟詩鶴說,“去薑夔車上。”
孟詩鶴走下車,朝薑夔的汽車走去。周滬森和李香香連忙下車跟上。
三人先後坐進薑夔的汽車裡。
“我們的兩部電台,可以躲過這台偵測儀器的偵測。彆的電台就難以躲掉了。”薑夔說。
“你是說……”
薑夔打斷了孟詩鶴的話:“假如蘇聯、中國、還有其他國家在東京還有地下電台,發報機被偵測到的風險就很大了。另外,憲兵司令部的偵測車,還是有可能偵測出被這台偵測儀器過濾掉的發報機,不能掉以輕心。”
“有一個辦法,”孟詩鶴說,“我們把這台側向儀送給憲兵隊的消息,先讓劉簡之廣播出去,或者讓《讀賣新聞》登載出去,讓不想被偵測到的發報機注意。”
“這樣最好。”薑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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