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們燒毀了正在研製病毒武器的稻森實驗室。”程振奇說。“然後又把消息告訴了美國的一家報紙，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日本在開發病毒武器。”
“哦。”
“東京憲兵司令部為了不讓消息透露出去，秘密殺死了一個叫朝倉的記者，劉簡之他們這幾天正忙著揭露真相，掀起反戰。所以……”
“我明白了。”
“你詩鶴姐還去了一趟橫濱，為你買船票。”
“為我買什麼船票？”李慧英詫異地問。
“送你回上海。”程振奇說。
“歐陽俊沒出來，我哪兒都不去。”李慧英說。
“你還想參加我們特工組不？”
“想呀。”
“特工組給你任務，要你去上海，你去不？”
“真任務當然要去。假任務，我就不去。”
“先吃飯吧，慧英妹妹。去上海執行任務的事，孟詩鶴會跟你說的。”
“哥，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
李慧英打開便當盒，取出飯菜。
“我要先走了。”程振奇說。
“你再坐一會兒嘛！我想知道更多特工組的事。”李慧英說。
“我要去見周滬森，說不定有什麼任務。明天我再來看你，好不好？”程振奇說。
“好吧。”李慧英說。“明天你要給我講個特工組的故事才能走。”
“哥答應。”程振奇說。
李慧英吃完飯，又在窗前佇立了一會兒，任由冷風吹拂著她纖細弱小的身軀，泛紅的小臉和裸露的白嫩的脖子。
嘀嘀
一輛汽車鳴響了喇叭。李慧英朝下望去，夜暗中，無數的汽車亮著車燈，一輛接著一輛的駛過，街道兩邊的行人依然來去匆匆。路燈齊整的延伸到遠處，發著幽光。
李慧英把目光落在一個電話亭旁邊的書報攤上。
去買張報紙。
李慧英走到鏡子前，梳理了一下頭發，穿上外套，推門走了出去。
從公寓樓裡走出來，李慧英看見兩名巡警並肩從公寓樓前經過。
因為緊張，李慧英連忙轉過身。看門的老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見她兩手空空，不像要扔傳單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等兩名巡警漸漸走遠，李慧英重新從大門裡走出來。快步走向書報攤。
路過電話亭的時候，李慧英朝電話亭瞥了一眼。發現電話亭的門口張貼著一張通緝令，而自己的照片正印在通緝令上麵。
滿城都是通緝令，這是程振奇告訴她的。
所以，見到通緝令，李慧英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鼓足勇氣走向旁邊的報攤，讓路燈光照不到自己的臉。
“還有今天的報紙嗎？”李慧英問。
“今天的報紙已經賣完了。”報攤老板說。
“昨天的報紙有嗎？”李慧英問。
“昨天的？”報攤老板翻了翻報紙。“昨天的報紙也沒有。前天的《讀賣新聞》還有一份，半價給你，要嗎？”
“給我一份吧。”李慧英說。
報攤老板把報紙遞給李慧英。
李慧英丟下一個硬幣，拿起報紙，轉身快步走進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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