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吃飯時間,居酒屋裡卻不見有什麼客人,甚至連一個人都見不到。
“有人嗎?”吉武浩田喊道。
一個男子從廚房裡走出來。
“三位吃飯?”男子問。
“不吃飯進來乾什麼?自然是要吃飯。”
“快請坐。”男子招呼著。
“你是老板?”美由紀在矮腳桌邊坐下來,用手摸摸桌麵,抬頭問。
“是,是。”男子說。
“就您一個人?”美由紀問。
“老婆在廚房。”男子拿份菜單,遞給坐在美由紀旁邊的吉武浩田,扭頭一看,孟詩鶴正端詳著一張掛在牆上的照片。
“這是我兒子岡安飛翔,是名古屋飛機製作所的試飛員。”男子說,口吻裡透著驕傲。
一聽到名古屋飛機製作所幾個字,美由紀和吉武浩田也一起望了過來。
男子早已習慣了這種異樣的眼光,幾乎每個來店裡吃飯的顧客,聽到名古屋飛機製作所幾個字,都是用這種眼光看著他的。
可眼前看照片的女人似乎不為所動。
“我兒子是大尉軍銜。”男子說,“如果你們運氣好,今天還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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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跟我提起過他。”孟詩鶴說。
“你……你妹妹?”男子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孟詩鶴。就連美由紀和吉武浩田也是一頭霧水,不明就裡。
“我妹妹叫霜月秀子。”孟詩鶴平靜地說。
男子突然大喊“老婆”,朝廚房走去。不一會兒,老板娘走了出來。
“你……你是霜月秀子的姐姐?”老板娘張大嘴問。
“秀子說,她見過岡安飛翔。”孟詩鶴說。
一聽孟詩鶴說出岡安飛翔這個名字,老板娘撲上來抱住孟詩鶴,“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你快告訴我,秀子,秀子小姐,現在在哪兒?”
“秀子在家。”孟詩鶴說。
“快請坐,飯菜馬上就來。”
老板娘回頭看了看美由紀和吉武浩田一眼,臉上擠出些笑容,轉身走進夥房。
李香香在向宋春萍描述她在名古屋飛機製作所去見岡安飛翔的時候,孟詩鶴在旁邊聽著。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又來到了李香香到過了居酒屋。
“怎麼回事?”美由紀問。她謹慎得不敢叫出美惠子這個名字。
孟詩鶴走到美由紀身邊坐下,小聲說,“他們的兒子,是名古屋飛機製作所的試飛員,看上了我妹妹……”
“這……這麼巧?”美由紀說。“你的妹妹……”
“噓!”孟詩鶴伸出手指,貼近嘴唇,回頭朝夥房看了看。轉回頭對美由紀和吉武浩田說,“他家兒子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想做什麼?”吉武浩田問。
“我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像霜月秀子一樣,進入名古屋飛機製作所。”
“可是,佐藤君去了川祈。”美由紀說。
“如果我們有幸在名古屋飛機製作所得手,佐藤君自然會知道……”
老板突然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幾位喝酒嗎?”老板問。
“不喝酒,我們還要趕路。”孟詩鶴說。
“天黑了,不如你們在這兒住上一晚,明天再走。吃的住的,全部免費。”
“我無所謂。”美由紀說。
老板轉頭看向吉武浩田。
“我也無所謂。”吉武浩田說。
老板又把目光看向孟詩鶴。
“吃完飯再說吧。”孟詩鶴說。
老板歡天喜地地走開去,跟著拿著一瓶酒和三個杯子走了過來。
“我們自己來。”美由紀說。
突然傳來汽車停車的聲音,老板立即衝出門去,然後擁著一個穿著飛行員製服的軍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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