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匪正在心裡鞭撻著徐姐姐,倒沒聽清她說的什麼。
“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對了,我那倆徒兒,在山上如何了?你有沒有欺負她們?”
“你是說顧兔與桂魄麼,她倆好得很,尤其是桂魄,能吃能喝能睡,比以前都圓了一圈!”
逐月忍不住噗嗤一笑:“真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她倆沒事便好,你可不能欺負她們。”
葉匪沒好氣道:“我連你都沒怎麼欺負,又怎麼會去欺負她們。”
怎麼叫沒怎麼欺負?逐月心中暗道,不過得知兩個徒兒平安無事,葉匪並未將魔爪伸向她倆,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沉默,兩人均是沉默不言。
逐月抬頭看了看外麵天色,天色漸暗,輕歎道:“我該走啦。”
“這麼快便要走?”
‘’嗯,我這次是偷偷下山的,本來想著瞧瞧,迷得你顛三倒四的西夏銀川公主是什麼模樣,如今已經見到,便要回去啦。”
“你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你來之前,她剛走不久。她與我說,這裡是西夏,容不得我亂來。”
這李清露,今晚必須告訴她,什麼叫做夫為妻綱。葉匪已下定決心。
“這麼說,你來得目的,隻是為了見李清露一麵?”
“那當然,同為女子,自然有比美爭勝之心,我真的要走了,雪越下越大,再不走便麻煩了。”
逐月嘴上這麼解釋道,卻不會告訴葉匪,她來的目的,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見他一麵。
“真的一刻也不待了嗎?”
“嗯,我是教主,不能隨心所欲啦~”
“好吧,那我送送你。”眼見逐月去意已決,他也不再阻攔。
“嗯。”逐月沒有推辭,她重新戴好麵紗。
葉匪低頭瞧了一眼她腳上的繡鞋,輕輕拍了拍手。
一名宮女推門快步走來。
“取一雙女靴來。”
“駙馬爺請稍等。”
過不多時,宮女捧著一雙嶄新的中筒氈靴過來。
葉匪接過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
“換上吧,總比你穿的保暖些。”
“好。請問你,有沒有為彆的女子穿過鞋子?”
葉匪略作思索:“有啊,怎麼了?莫非要我為你穿?”
“嗯,從未有人替我穿過,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葉匪指著自己鼻子,佯怒道:“你可看清楚了,站在你麵前的,可是堂堂逍遙派的大掌門。”
逐月掩口輕笑笑:“那你也要看清楚了,站在你麵前的,還是堂堂的明教教主呢。你不是說,咱們是自己人,難道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嗎?”
“得,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幫?去那邊坐下。”
逐月乖乖坐下,腳跟一蹭,脫下鞋來,眉開眼笑道:“葉大掌門,請吧。”
葉匪握住她一隻腳腕,將靴子順著腳向上套去。
“你這說話的口氣,很有隱默的味道。”
“隱默是誰?”
“以三百騎兵,滅刑堂大半人馬,就是他。”
“他不是你的下屬嗎,為何敢這般與你說話?”
“什麼下屬不下屬的,我拿他當兄弟。隻要是逍遙派的人,便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穿好一隻,葉匪拿過來另一隻。
“也不知為何,你們女子,總喜歡讓彆人給她穿鞋。”
“可能是一種儀式,或者說,也是一種態度吧。”逐月輕聲道。
“好了,站起來試試如何?”
逐月聞言站起身來,走了走試試:“正合適,比之前暖多了,就是這顏色與我的穿搭不太配。”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風度不要溫度,彆沒回到光明頂先凍成冰棍了。”
“嘻嘻,知道啦,你說我便聽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