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回到汜水關的華雄,剛領軍歸營,就雙手叉腰,朝著夜幕吐出一口濁氣。
看歸來的將士個個都滿麵紅光,特彆是領頭的華雄這般倨傲姿態,張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這樣看起來,劫營一戰,還真讓他華雄給乾成了!
我的天呐!
到底是華雄運氣好,還是孫堅大意失營!
張濟在心中暗自琢磨,但不管怎麼說,他與華雄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隻要後者能打勝仗,他同樣打心眼裡為其感到高興。
“將軍,戰果如何?”
華雄將纏繞著白布,滲透著絲絲血跡的肉掌搭在張濟肩頭,開懷道:“嘿!孫堅那老小子!短時間內絕對不成氣候了!他那滿營的糧草物資都被本將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他就隻能乾瞪眼,等著畏畏縮縮回去找袁紹那哥倆要糧草去吧!哈哈!”
“不過啊,得虧老子機靈!這次嘗到甜頭之後撤的也快,否則又得吃個虧,被孫堅重整人馬反撲過來不可!”
“就是可惜,可惜沒能親手砍下孫堅的腦袋!”
張濟聽得不住點頭,他是萬萬沒想到,那不可一世的江東猛虎,竟然真的能被華雄這莽夫冷不丁的給耍了。
現在好了,仇也報了,敵人的銳氣也殺了。
這下華雄總該老老實實據守關內了,等著諸侯聯軍攻關守城即可。
不然這每次華雄領著人來去如風的,自己這小心臟真是撐不住幾次了。
“將軍,你受傷了?這手何故多來血跡?”張濟問道。
華雄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大笑道:“嘿!這就是本將軍說的痛快!老子是沒想到,那孫堅的大兒子,這麼能打!好像叫什麼來著……孫策是吧!這小子,老子記住他了!”
“這個孫策,我看比他爹都要強出不少!拚鬥起來連命都不要的,全是換命的打法!你敢想,就這年輕人,老子愣是和他打了五十個回合,都沒將其拿下!”
“打到最後,這虎口都被震裂了!”
“假以時日,這小子的成就恐怕不會比他爹低,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華雄對此也是唏噓不已,想起曾經溫侯說過的話,天底下不知還有多少英雄沒有顯山露水。
憑借孫策的武勇,與他同階段的,恐怕找不出來幾個能強過他的。
“哦?孫家居然出了一頭真正的虎子,能與將軍戰至不分上下,真讓人大為震動!將軍,越是如此,我等才越是要如履薄冰啊!十八路諸侯聯軍,誰知還有多少善戰之人?”
“僅僅是孫堅這一支,都足夠讓人頭疼了!”張濟感到一陣後怕的解釋著。
華雄翻了個大白眼,冷哼道:“張濟,不是本將軍說你,你就這膽子怎麼出征?怕這個又怕那個,如何能成大器?比你侄兒張繡可差遠了!”
“就說今晚,若是本將軍聽信了你的話,豈不是錯失良機?”
“以後作戰,不求你能幫忙,少給本將軍添亂就行!為本將掠好陣,做好策應!仗我來打,功勞也有你的一半!”
張濟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是無可奈何。
或許偶爾有一次,華雄是對的吧?
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求穩了?
若今夜華雄果真聽了自己的,還真就失了一個擊退孫堅的好機會。
張濟感到十分糾結,索性便不再去想,可馬上又想起一事來,說道:“對了,剛剛有人快馬入關,說是叫曹性,溫侯麾下的人,求得將軍一見。”
“哦?曹性?”華雄眼睛轉了轉,點頭道:“是也!是有這麼一個人,之前在溫侯府上,本將軍還與他暢飲過,他在哪,我這就去見他!”
“既然是溫侯派來的,定然是有要事,切莫耽擱!”
……
“在下曹性,見過華雄將軍!”
“誒!免禮免禮!大家都是兄弟,那麼多禮作甚!”
回到營帳,華雄一眼就看到那張有幾分熟悉的麵孔,連忙熱情的扶住曹性的手臂。
“性兒啊!你這急匆匆趕來,究竟是有何事啊?”華雄親切的給曹性看座,自己滿是黃須的大臉儘是笑容。
曹性怔了片刻,這兄弟還挺自來熟的,搞得跟誰交情都很好似得。
分明就隻見過一麵,吃過一頓酒而已。
想來,也是看在溫侯的麵子上。
“是這樣的,溫侯在後方得知將軍出征的消息後,趕忙書信一封,差在下送來,臨了有命,一定要看到你親自閱過才可!”說著,曹性將懷裡的信箋掏了出來。
華雄詫異的揚了揚眉,還是將信接過,問道:“何事如此重要?竟還要你當場監督本將軍看完。”
“這……在下也不知,不過,既然溫侯如此著急,想必事關重要,甚至關乎將軍身家性命。”
其實曹性也不知道信的內容,但從出發前麵見呂布,看他一臉愁容與擔憂的模樣,猜測這事定然非同小可。
“哦?關乎身家性命?溫侯想必是多慮了吧!他可能還不知道,本將軍剛剛擊潰了關東聯軍的先鋒部隊,大敗孫堅所部!我軍兵鋒勢不可擋,本將軍勇略無人可敵,怎會出現意外?”華雄表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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