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毀了!我軍抵擋不住呂布的衝擊!”
“稚叔兄!稚叔兄你在哪裡!”
“張楊!張楊你個王八蛋!快快助我啊!”南側營,王匡慌亂的穿好甲胄,出了營帳就狂呼。
他的軍隊麵對世上最強騎兵軍團的衝擊,根本就不堪一擊!
恐怕要不了兩刻鐘,自己麾下這點家底兒全都得打光!
“主公!張楊太守率軍去救援中軍了!其餘部已經衝出了大營,前往汜水關下與西涼賊軍短兵相接!”營中有將校殊死抵抗正麵湧出的西涼軍,豈料就抽空回了句話,後方突然駛來一騎,瞬間將其刺了個通透!
王匡大驚,回眸望去,隻見大營後方的防線徹底潰散,自己的部眾正在四處奔逃!
麵對這些鐵騎,肉身無法與之抗衡!
若是己方援軍再不抵達,今日過後,他王匡就要成為曆史了!
“方悅何在!!速速派出斥候前往中軍與北營求援!告訴他們再不來,就等著給南營收屍吧!西涼軍突圍成功,誰都彆想好過!”王匡大吼一聲。
在他前方幾步,有一員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漢子,身著連環鎧,手持虎目龍紋吞星槍,看上去威風凜凜!
正是河內名將方悅!
傳聞四歲習武,一手自創槍法爐火純青,他手中的虎目龍紋吞星槍,銳利無比,戳樹樹倒,戳石石穿。
方悅隨手拉過一名斥候,告知過後,那人奔馬便走,前去求援。
“主公莫慌!有我方悅在此!那呂布親至也傷不得你分毫!儘管站在末將身後!定教來犯之敵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方悅氣壯山河,一聲長嘯,威勢滾滾。
王匡麾下最精銳的軍隊莫屬他從泰山募來的泰山兵,這支軍常年剿匪,從眾七千,戰力非常,由方悅所帶領!
“我部將士聽令!舍去正麵突圍的西涼軍!軍陣朝後,轉陷騎陣!列陣禦敵!速!”方悅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麾下精銳調轉迎敵戰術。
“除卻泰山營,其餘將士正麵結陣阻敵!莫讓西涼軍殺進來!”
結陣陷騎主要是結為陣列後,以拒馬槍、步牌抵禦敵騎衝擊,再以弩箭遠距離殺傷騎兵人馬,待短兵相接後以刀棒類武器進行近戰搏鬥。
如今大營後方防線已經崩潰,若是仍舊前後搖擺不定,不能確認首要目標,軍隊很快就會大亂!
至於正前方突圍的西涼軍,現在已經不再是主要,至關重要的是後麵的突襲鐵騎。
若是讓這支鐵騎撞入營中亂砍一通,很快就會全軍覆沒!
他身後的王匡眸中異彩連連,恨不得仰天大叫:吾有名將方悅!呂布又能如何!
“最多再抵擋一炷香!其餘諸侯的援軍已經在朝我們這邊靠了!將士們一定要嚴防死守!”王匡眼角餘光看到各營動向,心中底氣又足了一些。
正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囂狂響起:“一炷香?哼!那本侯就一炷香內滅了你們!”
“呂布?!”
王匡大驚,轉頭望向從後方突入進來的西涼鐵騎!
“陷騎??汝可知我並州狼騎陷陣無雙!鐵蹄之下踏平你的陣!”
“虎賁營繞過軍陣,絞殺正麵之敵!將我西涼軍的弟兄們放進來!”
“並州狼騎!兒郎們!隨本侯鑿陣!緊盯吾戟!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呂布拉起韁繩,赤兔馬揚蹄直立,隨後一聲嘶鳴長嘯,赫然衝向方悅所部下的軍陣!
“殺!”
廝殺聲響徹天際!
方悅位於陷騎陣後方指揮軍隊,他不自覺咽下口水,擦了擦額頭冷汗,揚聲喝道:“準備迎敵!迎接第一波衝陣!所有弓弩,全部瞄準呂布,射翻他!凡射中呂布一箭者,賞……!”
豈料話音未落,呂布竟然已經衝至軍陣眼前!
“啊?!好駿的馬!”方悅大驚失色,隻見赤兔馬竟淩空躍起,直接突入了陣中,前方的盾牌與拒馬槍完全成了擺設!
麵對已經突入進來的呂布,弩箭已經失去了作用,若是亂射,恐怕會射死前方舉盾的自己人!
“方悅!快快攔住他!你可是河內第一高手!啊?他衝本太守來了!”王匡臉色煞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方悅的身上。
隻希望方悅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呂布也沒有傳聞中那麼逆天!
否則今日真是凶多吉少了!
呂布身先士卒,率先衝入地陣,由內往外將其破開!
但陷騎陣是專門克製騎軍的陣法,就算有他衝陣,狼騎悍不畏死,卻仍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若是平常,呂布也不會強硬率領狼騎衝陣,畢竟每一位狼騎軍都是他的心頭肉。
可時不我待,這裡的戰事拖不得!
哪怕拚著損失慘重,也必須以最迅捷的速度殺穿敵陣,而後才能從容退走!
否則若等公孫瓚的追兵趕至,諸侯其餘營內緩過勁來一並朝南營靠攏,那麼刀俎與魚肉的關係會立刻完成轉換。
甲裂聲不斷,呂布奮力揮舞方天畫戟,僅僅片刻就由內撕開了一道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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