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很喜歡流川家的院子,草坪修剪得很好,植物搭配適中,每個季節都有少量的花開放點綴。
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和錢的。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被拍到,櫻木恨不得每天早上起來迎著陽光站在前院提著水管澆水。
這簡直就是夢中的日子。
可惜前院會被人看到,他隻能在私密性很好地後院玩。
後院比前院小很多,不過花草還是有的,甚至還種了一棵有樹蔭的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移植過來的。
櫻木特彆喜歡在樹下的躺椅上聽蟲子叫,他覺得像回到了北海道。
本來櫻木是想仿照北海道爺爺奶奶家那樣,在樹底下放個吊床。
自從剛躺上去後,吊床看似很結實的繩子立刻斷掉,櫻木被摔得半天沒爬起來後,流川就再也不同意給他玩這東西,改成一個定做的結實躺椅放在樹下。
櫻木過來沒幾天,後院這裡就被他搗鼓了一些燒烤架。
傍晚的時候,櫻木在廚房叮叮當當一頓忙碌,夜幕降臨,他就和流川在後院燒烤。
因為準備的吃食太多,而兩個人身上都掛著不少合約,也不是可以無節製胡吃海塞的身份,就半途把洛克和吉米也一並叫了過來。
完全沒有誠意的請客吃飯,這兩個人都不是特彆開心,不過在接過櫻木遞過來的烤好的食物嘗了一口後,他們覺得世界上一切都可以被原諒。
流川看著這三個人,一口啤酒一口肉吃得很歡,默默地咬了一口烤羊肉。
他一邊吃一邊琢磨:今天的熱量攝入太誇張,明天得去打一場球,大白癡怎麼喝起啤酒了?不行,喝多了打不了球。嗯?大白癡的臉有點紅,還挺可愛的。算了,喝就喝吧,明天自己去跑步吧。
流川有一搭沒一搭地東想西想,沒有喝酒都覺得有點醉人。
極少喝酒的櫻木,第二天破天荒地睡了個懶覺。
醒來後迷蒙著眼睛抓著頭發滿屋子找流川。
流川出去運動了,他沒找著,於是自己烤了兩片麵包吃,吃了早餐才進浴室洗澡。
流川回來的時候,櫻木已經神清氣爽地洗完澡出來,正在拿著個乾毛巾往腦袋上呼嚕,看樣子是頭發長了,不像往常那樣兩三下就能擦乾。
流川運動完,熱氣騰騰的,連水都還沒喝,就揪著櫻木的衣服把人扯過來,親了一口。
剛洗完澡的櫻木,水靈靈的,很招人。
不過櫻木有些嫌棄他滿身的臭汗,被親了一口後就蹭蹭蹭往後躲,臉上的表情一點沒藏著。
流川不樂意看到他躲自己的模樣,更大力地把人拖過來,這回是抱著狠狠地親了下去,親夠了才放開他,去喝了口水,拿衣服去洗澡了。
大上午的,兩個人前前後後去洗澡,搞得像是想乾些什麼似的,櫻木自己想想都覺得很搞笑。
流川是把頭發弄乾了才出的浴室
他倒是不太經常像櫻木那樣,洗個半成品就往外跑。
櫻木笑話他偶像包袱太重。
流川倒是不以為然,盯著櫻木的眼睛說:“你不是喜歡嗎?”
櫻木被噎了半晌沒想好怎麼回這句話。
流川這一言不合就拿客觀事實來堵他的做派,總是能輕易地占櫻木的上風。
流川走向坐在沙發上把腿架在茶幾上的櫻木,沒坐下,站著摸了一把櫻木的腦袋。
頭發還有點濕潤。
櫻木不樂意用吹風機,他喜歡野蠻生長。
所以流川的頭發都已經蓬鬆著出來,他的頭發還沒乾。
“來,我給你剪頭發。”流川的手掌很懷念櫻木腦袋上那種略微紮手的手感。
“現在?”
“現在。”
櫻木想想,也確實沒啥事,剪就剪吧。
然後流川就把人拉到後院。
櫻木看到流川變出來一整套相當專業豪華的剪頭工具,臉都抽了抽。
“狐狸,你這是打算搞個兼職?”
不能怪櫻木這個反應,實在是流川的裝備有點誇張,跟理發店裡的專業發型師似的,一個很大的皮夾子,打開攤開,裡頭全是長短不一的剪子。
櫻木有點慫,想跑,結果被很有先見之明的流川踩住跟阿拉伯長袍一樣的罩衣,櫻木被鎖在原地。
“我學過的,跑什麼?”
“學,上哪學?”櫻木看他在挑剪刀,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