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高度數威士忌就下了肚。
肚子裡幾乎沒多少食物的腦子昏沉的人,一口氣喝完一瓶酒的結果,就是極快地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櫻木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起居室地板上,明明喝酒的地方是在廚房的餐桌旁。
空調開的溫度不低,就這麼直挺挺地在地板上不知道躺了多久,饒是櫻木身上也有些不舒服。
他坐起來,使勁揉著發疼要炸裂的腦殼,身體的不適讓他短暫地離開了被網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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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發現手機在手邊,屏幕居然亮著,這讓他很驚訝。
他的手機已經連續關機不知道多少天了,這是藤井為了讓他不再被網絡騷擾嚴禁他開機。
為什麼現在開了?
不是應該沒電了嗎?
櫻木看了一眼,電量極低,多半是在醉酒的時候迷迷糊糊去充的電,現在又快耗完了。
他打開通訊軟件,置頂的那個對話框顯示的未讀信息已經不知道具體數字。
那是流川。
流川說什麼了?
櫻木點進去,一直往上劃拉,都是“大白癡!”“說話!”“人呢?”“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櫻木”“花道”“櫻木花道”……就這麼幾句話反反複複重重疊疊鋪滿了一頁又一頁。
櫻木劃拉了好久,終於拉到了最上麵那條自己發的信息,是一段語音,他點開後一聽,瞳孔都緊縮了。
那是櫻木自己的聲音:流川楓,我們,算了吧,我受不了了……
手機黑屏,電量耗儘,櫻木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為什麼會發這種語音給流川?我這麼愛他,算了,什麼叫算了?算了的話,我該怎麼辦?
櫻木把腦袋抱住,裡麵的神經好像在左右互搏般拉扯,幾乎要把自己扯斷一樣疼。
這是宿醉的疼痛,還是心裡的疼痛,櫻木也分不清了。
他突然站起身,第一下都沒能成功站起來,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一樣,手腳都沒能按照大腦的指示擺在正確的位置,一下子又跌回地板。
絕佳的運動神經在此刻好像失效了一般,櫻木在地板上像章魚一樣無目的甩動著四肢。
櫻木這一跌讓他的頭更疼更暈,等能坐好了,他低著頭緩了一會,第二次努力才成功起身,跌跌撞撞地到處找:“我的充電線呢?我要充電!我要找他!”
等開機的這段時間,櫻木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好不容易手機終於打開了,他撥流川的號碼。
關機!
為什麼關機了?狐狸生氣了嗎?他不理我了?不對,狐狸生氣的話應該罵我一頓,或者衝過來打一架,他為什麼關機?真的放棄我了嗎?是嗬,我也把他害慘了。可是,我不是我的錯啊,我隻是想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我做錯了什麼?狐狸怎麼可以關機呢?他關機了我怎麼辦呀!
櫻木坐在沙發上,抱著胳膊哭了。
因為要保持隱私絕對不泄露,櫻木家的窗簾這段時間就沒有開過。
家裡沒有開燈,陽光也透不進來,分不清白天黑夜,隻知道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像個黑色的沼澤一點點把櫻木往下拖。
櫻木哭得躺在沙發上,空調的冷風吹得他直哆嗦,抱著膝蓋蜷縮起來。
十多年前後背受傷,動了手術後趴在床上度過的第一個晚上,那種絕望無助痛苦的感覺像從無底的湖底深淵一樣再次爬了出來,纏著櫻木的手腳。
櫻木冷得抖了起來,身子蜷縮得更緊,變成巨大的一團。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又好像沒有。
酒醒了嗎?或者還繼續在醉著?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頭皮上緩慢移動,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櫻木把深埋的腦袋微微抬起來,眼睛掀起一片角落,模糊中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
果然,都是幻覺,酒勁太大,到現在都醒不來,看到幻覺了。
如果不是的話,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眼前這個輪廓這麼像狐狸?
頭皮上的觸感更加明顯和用力。
好像是誰的手,他有些留戀,腦袋微微往上抬,想讓這種觸感停留多一點。
然後,櫻木感覺到額頭有個什麼溫熱的東西觸碰了一下,耳邊響起一個很熟悉而且令人心安的聲音:“大白癡,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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