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仰著脖子看流川,眼裡都是笑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開心。
流川的眼神比他複雜很多,輕啄了一下櫻木後,就這麼近距離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了一小會,櫻木疑惑起來,按照他對流川的了解,現在不是應該乾柴烈火準備拆了他的嗎?
櫻木兩隻手勾住流川的脖子,歪著頭衝他笑,又不明說,更不打算主動,就這麼笑。
流川倒是看懂他意思,捏了捏櫻木的臉頰:“吃飽了回去休息一下。”
在流川的眼裡,這個除了年少時在他眼前受過一次傷外,就再也沒生過病的大白癡,現在可是相當的虛弱,必須得好好養著。
昨天剛進門看到的那一幕,對流川的衝擊實在是太大,現在他看櫻木,就像看個瓷娃娃似的,生怕碰碎了。
櫻木哪裡知道這些,他壓根就不記得有這回事,現在他滿心滿眼的就是要把眼前的人給勾住。
流川感覺好像時光倒流到昨天他剛剛見到櫻木那陣子,很多事情又重演了一遍。
櫻木把流川的脖子往下拉,輕輕啄了一口,退開,壞笑。
然後流川腦子裡有根弦“嘣”的斷掉了。
他非常凶狠地扣住櫻木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真是該死!昨天忍到今天了,本來還想著剛剛退燒的櫻木可能有點虛弱,最好再養養。
偏偏這個不要命的家夥非得在火苗上跳舞,這就不能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流川把昨天櫻木對他的啃咬儘數還了回去。
剛剛喝完粥的櫻木,嘴巴裡是米湯的清香,讓流川感覺自己又喝了一碗湯。
這種親法是很容易火上房的。
於是流川和櫻木兩個人都開始發熱。
櫻木脖子仰到極限接納著流川,喉結的輪廓變得無比清晰。
他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流川的暴風驟雨,沒想到流川突然停了下來,鬆開了他的嘴唇,額頭抵著額頭,急促地呼吸。
流川在極力壓抑自己,他不放心現在對櫻木動手,用了最強的意誌力控製不要繼續。
可惜,櫻木自己受不了了。
如果剛剛開始把人勾過來是勾引,那現在就等於恨不得把自己送上去,身體裡有一股能量在橫衝直撞想找出口實在是非常難受。
流川一口氣都還沒喘勻,就被櫻木堵住嘴。
任誰的意誌力也遭不起這麼考驗,流川不是聖人,他隻是一個在麵對愛人時心理生理都會產生高度需求的男人。
於是,流川放棄抵抗,交給欲望來掌控。
流川居高臨下地啃噬了好一會,終於把人拽起來,推倒在餐桌上。
櫻木躺倒迎接流川的親吻,嘴唇被咬得通紅,硬邦邦的桌麵膈得他背疼,加上急促的吻,讓他呼吸節奏都亂了,幾乎喘不過氣來,隻能被迫把流川推開一些。
“狐狸,讓我喘口氣,要憋死了!”
結果,流川殺紅了眼,憋了整整一天的男人果然不能惹,什麼溫柔體貼,都見鬼去吧!
櫻木一口氣都還沒喘勻,就被流川像烙餅似的翻了個麵,趴在飯桌上。
好吧,後背是不膈了,改成磨兩個手肘。
流川隻做了一次,飯桌上留下一個人後背輪廓的汗漬。
雖說隻有一次,但桌子太硬,依舊把櫻木折騰得夠嗆,到最後,櫻木的腿都沒力氣繼續勾著流川的腰,還得靠流川攥著他的腿肚子才勉強抬起。
流川沒有如往常一般給櫻木清洗,在那種狀態下,他還能走一步看十步地事先預料到這一點,老老實實戴了套,要不然,櫻木這個澡是避免不了的。
“身上都是汗,難受,狐狸,我想洗澡。”櫻木現在說出來的話軟得不像話,怎麼聽都像在撒嬌。
流川沒穿衣服,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端過來,用毛巾給櫻木細細擦拭了一番,快速給他穿好衣服。
“你昨天才發高燒,先不要洗澡。”
櫻木被他抱到柔軟的沙發上躺著,後背總算好受了很多。
他歪著頭,看著流川在眼前走來走去,噗嗤笑了:“狐狸,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流川乾完活,才去房間拿衣服給自己穿好,居高臨下看了櫻木一眼:“難道不是你在勾引我?”
櫻木深深地看著他,伸手拉住流川的一根手指:“小楓,我,差點被打敗了。”他又多拉了兩根手指,緊緊攥住,閉上眼說,“幸好你來了,真好。”
流川的眼裡流露出一絲訝異,但馬上恢複正常:“酒醒了?”
櫻木眼睛笑成一條月牙:“嗯,醒了。想起來了。”
流川在他身邊坐下,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摸摸他的額頭:“什麼時候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