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雖然隻聽了藤井的隻言片語,但大概猜到了一些,這才半邀功地把功勞攬下來。
藤井跟櫻木繼續聊工作情況,流川則到處找自己的手機,好不容易在丟到洗衣籃的褲子裡頭翻到,居然沒開機。
原來他從上飛機之後就一直處於失聯狀態,從飛機上下來就直奔櫻木家,連手機都拋到腦後。
開了機,信息提示嗡嗡嗡不絕於耳,基本都是洛克。
流川都沒打開每條信息看,已經能想象到洛克打電話打得要跪的模樣。
偏巧,櫻木家的所有通訊工具都人為斷線。
流川想了一下,問:“藤井小姐,你為什麼會這個時間過來?”
藤井正滔滔不絕地說得起勁,隨口就答:“洛克求我一定要過來一趟。”
果然。
櫻木也很納悶:“為什麼他要求你過來?”
藤井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應該是跟流川有關。”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流川默了默,再次打斷藤井,這讓她有點上火。
“藤井小姐,你打開會議係統,我們跟洛克開個會吧。”
這不是個特彆的要求,這段時間,他們仨開的會並不算少,所以她同意了。
信號一接通,洛克就在那頭非常急切:“藤井小姐,你去到櫻木家了嗎?有沒有……老板?!老板你終於出現啦?我都快報警了好嗎?如果飛機公司那邊不那麼信誓旦旦地保證把您安全送到目的地,我簡直要以為出什麼事故了!老天爺啊,折壽了啊這是!”
洛克就好像個丟了雞蛋的老母雞,獨自一人咯咯噠了好一陣,終於想起來屏幕對麵還有其他人,這才收斂神情,變回那個百足蟲一般的經紀人。
“所以,是父親那邊?”流川說話像在打啞迷。
但洛克聽懂了:“是的,老板。昨天你登機後不久,前老板的助理就給我電話,說他們會有動作。老板,你知道了是嗎?”
“嗯。現在情況怎麼樣?”
這回是藤井接的話:“關於抵製偷拍侵害隱私的話題,熱度在慢慢提高,不過暫時還沒能蓋住那一批照片帶來的負麵影響。”
洛克說:“肯定不可能這麼快,不然就太明顯了。那邊跟我說,他們會逐步擴大行動麵,但需要點時間。有時候,太著急會起反效果。不過,從目前的表現看,輿論已經不是一邊倒的在抨擊櫻木,開始有些人為櫻木說話,哦,還有為魯米抱不平的。這是好現象。”
“粉絲群體這邊,花道的球迷團隊人員構成畢較複雜,各種聲音都有,不管正麵和負麵都還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力量,還能爭取。”藤井說。
“流川命這邊,目前還是按照我們的方針,按兵不動,內部還是支持流川為主。”洛克說。
“聯盟這邊目前沒有任何表態,有媒體去采訪部分聯盟官員,他們對櫻木的態度曖昧,都沒把話說死。”藤井說。
“櫻木和魯米的情況不一樣,魯米那邊主要是暴力事件,同性傳聞是輔助。聯盟如果真的以性取向來判定一個球員的生死,估計也不好跟大眾交待。我對聯盟的最後意見還是比較樂觀的。”洛克說。
“艾倫說,公牛隊的高層最近開過兩次會,也沒有形成統一意見。他猜測,高層現在主要是想看社會影響,如果公眾反應還算良好,他們大概率不會跟櫻木解約。相反,如果最終公眾對這件事非常抵觸,那球隊會拿合約的解約條款說事。”藤井說。
“嗯,當務之急,就是把輿論方向儘快扭轉,那櫻木就安全了。老板也不會有事。”洛克說
流川父親的介入,讓局麵有了讓人看到希望的轉變,籠罩在眾人頭上快十天的陰影,似乎開始打開一條裂縫。
兩個經紀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現在的局勢和下一步的打法充分地溝通了意見。
另外兩個主人公,基本是在旁聽。
在經紀人的討論暫告一段落,兩個人都在給自己灌水,滋潤乾涸的嗓子時,櫻木突然說話了:“魯米,他現在怎麼樣了?”
誰也沒想到他一個風口浪尖的人物,會突然關心起上一個風口浪尖的人。
藤井還是做了功課的,在電腦上迅速敲了敲,調出資料:“花道,魯米情況不太好。且不說被他打傷的人叫嚷著提起訴訟,但輿論壓力就已經讓他很不好了。”
“怎麼不好?”
流川看了一眼櫻木,那張臉上的焦急絕對不是裝的。
流川皺了一下眉,他的大白癡在為彆的男人著急?
櫻木沒發覺流川的不快,催促藤井。
“似乎精神壓力過大,最近有點……有多個報道說這個事。不過也有人說,他情緒失常是因為要賣慘給大眾看,讓那些罵他的人閉嘴。”藤井沒有詳細說魯米到底怎麼個情緒失常法,但櫻木自己補充完整了。
櫻木自己前陣子的經曆,糟糕到他現在都不忍直視。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流川,看得很深,沒說彆的,隻是伸出手握住流川的手心,使了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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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流川的出現,櫻木覺得他真的會陷入一個黑暗的沼澤出不來。
幸好,他有流川。
幸好,流川聽到了他的呼救,來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