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車開始,櫻木的嘴就好像被縫上了似的,臉色一直很古怪,但硬是一個字沒說。
完全沒想過自己說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後,櫻木會是這個反應。
流川開著車,猜不透他。
從流川爸爸家到流川自己家,要開挺久的車。
櫻木沒對結婚這事發表任何看法,這讓流川有點不知所措。
到底大白癡是什麼意思?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廂裡的氣氛搞得好像沒開空調似的,憋得慌。
車程過半,流川忍不住想:難不成大白癡不同意?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流川怎麼都想不通,這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兩個人感情這麼好,以前還可以說因為公眾人物身份的原因,不能做這種有可能暴露關係的事。
但現在最大的障礙已經解除,他們可以堂堂正正地一起出現在公眾視野,去登記結婚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大白癡到底猶豫些什麼?
剩下的一半車程,流川開車開得心不在焉的,也幸好路況好,車很少,不然還真的挺危險。
中間也有碰到紅燈,流川停下來,清清嗓子,意在提醒櫻木旁邊還坐了個人,能不能說句話。
結果櫻木自始至終假裝自己身上貼了狸貓的樹葉——扮隱身。
到最後,流川越來越暴躁。
憑什麼!大白癡必須跟我結婚,隻能跟我結婚!不管同意或不同意,我都要把他拖過去,不行就綁過去!
停車的時候,流川甚至想好了再去租個私人飛機,把人綁好丟進去。
櫻木嘴巴一直閉得緊緊的,像個被敵人捉住的地下工作者,完全不打算開口說話。
一下車就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衝。
流川正在氣頭上,車都沒鎖,甩上車門就攆了上去。
大白癡這是要造反嗎?!
櫻木剛剛進門,燈還沒打開,就被旋風般衝上來的流川掐著脖子往後一掰,大半個人倒在流川懷裡。
流川用腳把門狠狠地踢了關上,黑燈瞎火的就衝著懷裡那人吻了上去。
櫻木的嘴巴還習慣性地抿著,流川隻親到嘴唇,捏著櫻木脖子的手指一用力,櫻木吃疼,“嗯”地叫喚了一聲,流川就深吻了下去。
流川進去後,很暴躁地使勁攪和,兩下三就把櫻木的口水攪得從嘴角流下來。
櫻木被強吻似的,手腳並用著想掙脫,流川因為處於生氣的狀態,手上力氣大得嚇人,饒是櫻木都沒能掙脫,隻能嗚嗚咽咽斷斷續續地叫喚:“狐,狐狸,搞什麼……唔,唔……放開……唔,唔,咬到我了……唔……發什麼瘋……唔”
流川終於鬆開了他的嘴巴,轉戰下巴、脖子、耳朵,一邊遊走一邊說得支離破碎:“花道……花道……嗯,唔……跟我結婚……快點答應……花道……結婚……”
本來還在掙紮的櫻木,被他這麼一喊“花道”,又被輕咬住喉結,兩個要害同時被攻擊,徹底打不過流川。
流川得以長驅直入、為所欲為。
等流川帶著薄繭的手掌撫過他時,櫻木完全失去了任何抵抗力。
就在小小的進門廳,兩個人連鞋都沒脫,燈也沒開,櫻木就被流川弄得交待了一次,靠在鞋櫃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燈終於被打開。
櫻木一副被人欺負過的模樣,看得流川本來就上膛的槍硬是加進了一大梭子彈,蓄勢待發,隔著褲子都能讓人心驚。
櫻木倒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的樣子,衣服褲子一堆皺巴巴,皮帶被解開,褲子要掉不掉得像個不良少年。
“臭狐狸,突然搞什麼,嚇我一跳!”
他不提還好,一提就又把流川給激起來了,上前一步逼近櫻木,幾乎臉貼著臉,眼神裡有冰渣子:“跟我結婚!”
那惡狠狠的樣子,就像是逼婚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