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鑰匙插入超低溫儲罐的鎖孔時,年輕助手的指尖傳來細微的震顫。零下196度的冷意順著金屬蔓延,卻在觸到掌心符號的瞬間化作暖流。儲罐表麵的暗紋開始流轉,與全息星圖上的北鬥軌跡精準重合,第七顆星的位置正對著他胸前的半枚玉佩。
“1923年的織網者在日誌裡寫過,能量核心的重啟需要‘七星歸位’。”首席研究員推來一台光譜儀,屏幕上跳動的波段與實驗室七人的腦電波頻率形成共振,“他們當年沒能完成的,是把意識印記注入核心——就像現在這樣。”他摘下眼鏡,鏡片反射的晨光裡,六個長衫人的影子正與另外五位研究員的輪廓重疊。
語言學專家突然按住顫抖的文檔:“譯稿的最後缺頁找到了!”投影裡的字跡帶著水漬,卻字字清晰,“北極冰蓋下的穹頂會隨星軌轉動,當第七人將血滴在羅盤中心,三百年的時間褶皺會自行撫平。”她的指尖劃過“血滴”二字,年輕助手才發現剛才被羅盤劃破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珠,正沿著掌心符號的紋路緩緩滾動。
儀器管理員的三維模型突然發出蜂鳴,青銅鑰匙的星軌密碼與2075年7月13日的天文數據完全咬合。“這不是巧合。”他調出檔案館的氣象記錄,1923年的同一天,紫金山天文台曾記錄過一次異常的極光,光譜與此刻儲罐釋放的金光完全一致,“織網者早就計算好了時間節點,我們隻是恰好站在了閉環的最後一環。”
實驗室的玻璃幕牆外,金粉倒計時的流動速度突然放緩,數字定格在1379天零4小時23分——正是1923年那七位研究員失蹤的精確時長。年輕助手將滲血的掌心按在儲罐的羅盤中心,血珠滲入暗紋的瞬間,全息星圖突然炸開,七道金光如流星般射向七人,在每個人的眉心留下微小的光點。
“意識同步了。”首席研究員的聲音帶著回響,他的身影在金光中與1923年那位長衫人漸漸重合,“看穹頂的方向。”
監控屏幕突然切換到北極冰蓋的實時畫麵,冰層下的古文明遺址正在震顫,塵封的穹頂緩緩轉動,露出內部刻滿的星圖。當第七顆星的位置與年輕助手的玉佩產生共鳴時,一道藍光穿透冰層,與實驗室的金光在空中交彙,形成巨大的北鬥投影。投影裡,1923年的油燈、1995年的鑰匙、2075年的儲罐正在依次點亮,像串起時間的珍珠。
年輕助手的手機再次震動,2163年自己的視頻裡,那位與他長相一致的研究員正將手按在能量核心上,胸前的工作證照片與1923年剪報上被挖空的位置完美契合。“原來第七個位置一直等著的,是每個時代的自己。”他看著掌心符號與玉佩同時發亮,突然明白祖母說的“北鬥”從不是固定的星,而是代代相傳的坐標。
七道意識印記順著金光注入儲罐,超低溫的冷霧中浮現出1923年的實驗室場景:六位長衫人圍著石桌焦急等待,第七個空位上放著半枚玉佩,與他頸間的這半枚遙遙相對。當兩枚玉佩在時空中完成拚接,儲罐發出悠長的嗡鳴,北極冰蓋下的藍光突然穩定成束,像根銀色的針,將三百年的時間線牢牢縫合成環。
金粉倒計時徹底消散時,年輕助手的鋼筆落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簽名與前六人的筆跡自然銜接。窗外的晨光漫過七人的影子,在牆上織成完整的星圖,第七顆星的位置亮得格外耀眼。
“該出發了。”首席研究員的身影已經恢複如常,隻是眉心多了顆淡金色的光點,“能量核心需要有人值守,就像1923年他們守著這個秘密一樣。”
年輕助手摸了摸頸間的玉佩,此刻它已不再冰涼。他想起視頻裡2163年的自己轉身時,工作證上的照片背景正是此刻的實驗室,而照片裡的七人眉心,都閃著同樣的光點。
“通知北極科考站,我們七人將在下周抵達。”他合上筆記本,封麵的北鬥圖案正在晨光裡微微發燙,“告訴他們,織網的人到齊了。”
玻璃幕牆外,第一縷陽光正掠過城市的天際線,像極了1923年紫金山天文台的日出。年輕助手望著掌心漸漸隱去的符號,突然懂得所謂傳承,不過是讓自己成為時間織網上的一個結,一邊牽著過去的星光,一邊引著未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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