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飛機穿過雲層時,莉娜從舷窗往下望,北極的冰原漸漸縮成一片閃著微光的白,像被誰不小心撒在藍色綢緞上的碎鑽。女孩趴在窗邊,手指隔著玻璃跟著光霧的紋路輕輕劃,忽然轉頭對莉娜說:“你說,海蠣乾真的能在北極開花嗎?”莉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從背包裡拿出冰晶石,此刻它的光芒柔和了許多,透過透明的晶石,能隱約看見裡麵浮動的細碎光點,像是把北極的星光和漁村的海風都封在了裡麵。
飛機降落在南方的機場時,空氣中滿是潮濕的海風氣息,和北極的凜冽截然不同。剛走出機場,就看見遠處有人揮著手朝他們跑來,是郵差爺爺!他還是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製服,手裡緊緊攥著一個信封,臉上的皺紋裡都堆著笑。“可算等到你們啦!”郵差爺爺把信封遞給莉娜,“這是阿婆讓我給你們的,說你們在北極肯定沒少吃苦,回來得補補。”
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泛黃的信紙,阿婆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莉娜啊,聽郵差說你們去了北極,還看到了極光,真好。小寶天天拿著你們寄的明信片,逢人就說他的風箏飛到北極去了。我在窗台上種的仙人掌開花了,想著你們回來能看看,就摘了些曬乾的花瓣,混在海蠣乾裡,你們泡在湯裡喝,能補身子。”信紙末尾還畫著一個小小的太陽,和郵局招牌上的一模一樣。
跟著郵差爺爺往漁村走,路邊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幾隻海鷗在空中盤旋,叫聲清亮。遠遠地,就看見阿婆站在自家門口的老槐樹下,手裡拿著一個布袋子,小寶則蹦蹦跳跳地跟在旁邊,手裡還舉著那隻斷尾風箏。
“阿婆!”女孩率先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阿婆的胳膊。阿婆笑著摸了摸她的臉,眼神裡滿是疼愛:“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屋,我給你們做了海蠣煎,還熱著呐。”走進屋裡,一股濃鬱的海蠣香撲麵而來,煎鍋還放在灶上,裡麵的海蠣煎金黃誘人,撒在上麵的蔥花翠綠鮮亮。
小寶拉著莉娜的手,把她拽到桌邊,指著桌上的明信片說:“莉娜姐姐,你看,這是北極的極光,還有風箏!郵差爺爺說,這風箏是順著極光航線飛過來的,是不是特彆神奇?”莉娜點點頭,從背包裡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北極的風聲、玉佩碰撞的“叮咚”聲、光霧流動的“簌簌”聲,還有他們在木屋前的笑聲,一下子填滿了整個屋子。
阿婆停下手裡的動作,側耳聽著,眼眶漸漸濕潤了:“這就是北極的聲音啊,沒想到這麼暖。”郵差爺爺也湊了過來,笑著說:“我就說嘛,不管多遠的地方,隻要心裡裝著念想,就能感受到溫暖。”莉娜又拿出冰晶石,放在桌上,此刻它在屋裡的燈光下,竟又亮了起來,牆上再次投出了北極冰原的景象:木屋旁的雪地上,那粒海蠣乾周圍,真的有淡淡的光霧在縈繞,像是在努力孕育著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莉娜和女孩跟著阿婆去海邊撿貝殼,跟著郵差爺爺去送明信片,跟著小寶去放風箏。傍晚的時候,他們會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著夕陽把海水染成金色,聽著海浪的聲音,分享著在北極的趣事。莉娜把在北極拍的照片洗了出來,貼在阿婆屋裡的牆上,和漁村的風景照放在一起,竟毫無違和感,像是兩個相隔千裡的地方,早已緊緊相連。
這天,郵差爺爺收到了一封來自北極的信,是那個郵局的老人寄來的。信裡說,他們寄的明信片和光盤都順利送到了,還附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北極的冰原上,一隻金亮色的風箏正飄在極光下,旁邊站著幾個孩子,手裡拿著明信片,臉上滿是笑容。信的末尾寫著:“謝謝你們帶來的溫暖,讓北極的冬天也充滿了陽光。”
莉娜看著照片,忽然想起在北極鎖門時,壁爐裡跳動的火光,還有錄音筆上平穩的波形。她知道,這場跨越山海的相遇,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那些藏在日常裡的溫暖,會像極光一樣,在不同的地方閃耀,也會像風箏的線一樣,把彼此的心緊緊牽在一起。
女孩趴在海邊的沙灘上,用小石子畫著光霧的紋路,嘴裡念叨著:“等明年冬天,我們再去北極好不好?看看那粒海蠣乾有沒有長出花,看看那隻風箏還在不在天上飛。”莉娜笑著答應,她抬頭望向遠方,海天一色,陽光正好,風裡滿是溫暖的味道。她知道,隻要心裡裝著惦念,無論相隔多遠,溫暖總會如期而至,就像北極的極光,總會在夜晚照亮天空,就像漁村的海風,總會帶著海蠣煎的香氣,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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