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們聽到白纓的話,有一種說漏嘴的感覺。
衛明上下打量白纓,之前隻當她是盜墓賊,也沒仔細看。
如今細看,才發現麵前的女孩隻有十幾歲的樣子,雖然麵上冷若冰霜,還帶著一股鐵血煞氣,但並沒有盜墓賊的那種猥瑣氣質。
“我們有什麼好東西,也要建立在相互交換的基礎上。”
“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們似乎還沒說過你們的來曆。”
經衛明這一提醒,紙人們才想起,麵前的盜墓賊可不止一人,還有一人兩獸隱藏了氣息,不知躲在何處。
白纓稍作思考,自己的目的,告訴它們也無妨。
“說起我們的來曆,就不得不提如今的局勢。”
“不知你們對外界的事情了解多少?”
紙人們下意識的搖頭,他們所能了解到的外界信息,基本都來自於皇帝祭祖的時候。
如今外界亂世,這皇陵更是四年不曾開啟,對外界的了解,還停留在皇帝最後一次祭祖的時候。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先將外界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你們說說。”
白纓思考了幾秒,似乎在考慮從什麼時候開始講起。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誰最了解亂世的開端,還有背後的故事,除了死去的奉賢王,也就是她白纓了。
她從奉賢王小時候開始講起,然後講到皇權鬥爭,再然後就是奉賢王的隱忍和陰謀算計。
衛國的動亂,自己父親的慘死,還有金城王等各路藩王的造反。
最後講到她的故事,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隱瞞。
或許這些都是紙人的緣故,也或許是他們衛國先祖的身份,讓白纓生起了傾訴的欲望。
說到最後,白纓眼中不禁泛起淚花。
一字一句說的情真意切,令這些紙人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它們都是紙做的,沒有眼淚,但一個個都是低聲的長歎。
白虎不忍見到小纓此刻的樣子,從大狼的黑氣中脫離了出來。
紙人們都沉浸在白纓構建的故事中難以自拔,即使被突然出現的白虎嚇了一跳,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白纓隻感到孤獨無措,一個毛茸茸,且溫暖的懷抱就將她包裹。
她一把摟住白虎,被悲慘記憶刺傷的心靈,再次被虎爸治愈。
大狼和巴爾頓沒有現身,這種時候,他們最好默默地做個透明人。
原本還對白纓等人充滿敵意的紙人們,此刻被這故事感染,看向她們的目光都和藹了幾分。
都是衛國的先祖,大多數的紙人在死前都是五十歲以上的年紀,經曆的事情越多,越能體會到麵前這個小姑娘的不容易。
同時,也為衛國生出了這樣一個禍害,而感到咬牙切齒。
一聲聲歎息,夾雜著無奈和悲涼,
“家門不幸啊!”
衛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顯得比白纓還要悲傷。
白纓從悲傷中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紙人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發出悲涼的哀嚎。
她清了清嗓子,吸引了紙人們的注意。
“各位也不用太過悲傷,我奉天之命,平定天下,誓要結束這亂世。”
“如今我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需要儘可能的提升實力。”
“聽說衛國曆史上出過一個穿越者,我想問問,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亦或者,你們有沒有什麼提升實力的辦法?”
紙人們麵麵相覷,大多數並不能明白白纓的意思。
異能者的事,在以往,都被歸結到了詭異妖邪,怪力亂神等事情中,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再加上虛空之神的抓捕,他們雖是衛國的皇室,卻也知道的不多。
隻有個彆幾個紙人知道一些內情。
提到穿越者這個詞,一個紙人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