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流逝,從白天到黑夜,星辰布滿天,再到太陽躍出海麵,逐漸變高,變得炎熱。
陸明竟然在其中,尋找到了一絲趣味。
夏日過去,秋天到來,樹葉枯黃,平原上的矮草趴在地上,寒風吹過,結束了霜露,冬天到來,大雪飄飄落下,大概是海洋的原因,雪花在空中就融化了,化作點滴的雨露,冰冷的長在陸明身上。
等到溫度再度炎熱,陸明在心裡默念。
一年了嗎?
作為小鬆樹看不到自己身高,依舊依靠太陽投射在石頭上的影子,陸明察覺到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
幅度並不大,是特殊樹種的原因,還是李紅箋的有意安排?
陸明在腦中靜靜思考,不管如何,陸明心如止水,甚至有心思思考自己這些年的所得,修行的法術,領悟的神通,將當初天啟大戰的戰場上所學,逐漸變得紮實穩固。
雷霆霹靂,大雨傾盆,烈陽暴曬,雪花飄飄……
光陰流轉,一年四季。
陸明就這麼在矮坡上,靜靜地思考自己的大道,孕育獨屬於自己的大道種子,就算現在受困於小鬆樹的身軀內,想明白的東西總不會丟失。
就這樣日月不知能轉了多少個更替,矮坡前平原黃了又青,漸漸的,陸明甚至忘記了時間,一心在體味大道中。
這一日,飛鳥銜來一株草芽,將它隨意的丟在平原上,去年的草木枯枝化作的泥土在風的吹動下,草芽被掩埋,過了沒多少天,輕微的雨水打濕地麵,草芽抽出新芽,破土而出。
就是這萌芽的動靜,陸明猛然被驚醒,抬頭看向天空。
過去多久了?
“四千三百五十六天,還差二十四天,剛好十二年,還行,時間不算太長。”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陸明耳邊響起,隨即眼前一花,再度清醒時,已然發現自己盤膝坐在一座假山上,身體乾淨,和剛剛進來時一模一樣。
在前麵不遠處,柳遲枝坐在湖邊盤膝閉目,日冕樹在湖心旋轉,散發濃鬱的生命之力與其交織。
湖邊還站著一個看不清的朦朧虛影,大致隻能判斷是個白衣女子,氣息飄渺,氣質出塵。
“李紅箋?”
陸明心裡一驚,手掌一按站起來。
“正是。”眼前的白衣女子微微頷首,停頓片刻,李紅箋又道:“按照夜嫵幽來說,你該叫我一聲師祖。”
陸明驚愕。
“你沒死?”
陸明心頭有千萬般疑問,可眼下這句話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李紅箋便袖子一甩,轉向湖泊。
“你想我死?”
明明話語平淡如冰,聽不出情緒,在陸明不知怎麼的,察覺到李紅箋似乎對自己有些嫌棄?不應該呀,除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也沒得罪這位師祖啊。
按說連毀了婆娑島之罪,隻是小小懲戒一番,甚至那十二年時光說是懲戒都不對,更是給了靜下心思考自身大道的時間,萬千煉氣士求之不得的機緣。
就一句話生氣了?
前輩心胸不該如此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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