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柱摸著臉上的疤,不安道:“老大,我臉上這樣,和尚廟會不會不要我?”
“你就說自己乾得多吃得少,力氣大,會乾活。不要工錢,隻乾活,有口飯吃就行。不可能沒有寺廟不要你。”
宋天驕覺得包柱這張臉也不是很嚇人。
真正危險的是那種不外顯的人,包柱這樣的其實不危險。
一眼就能看出底細的,是很好防備的。
宋天驕交代包柱:“張三問和吳帥放在一起,肯定要搞事。他們這叫無組織無紀律。你看到他們了,就把人揍一頓,彆打死就行。然後丟出來。”
包柱連連點頭。
“包在我身上!”
宋天驕不清楚張三問和吳帥去大佛寺乾什麼。
是為了功德箱裡的銀子?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宋天驕從劉槐香口中,聽說了關於張三問的不少斑斑劣跡。
宋天驕本能覺得,這小子要搞事。
但她想不出,張三問想乾什麼。
難道要乾掉方丈,自己上位?
劉槐香說過,張三問加上吳帥,等於惹禍精。
這兩個人一商量,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地底下挖出個啞炮,他們兩個都敢找個地方拆。
按照劉槐香的說法,這兩個人能活到現在,不知道地底下多少人奔走求情的結果。
宋天驕覺得,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容易暴斃。
第二日清早,宋天驕挑選小甜瓜的時候,頭頂有一隻鳥飛過。
“呱呱呱!呱呱呱!”
宋天驕抬頭,發現是一隻鸚鵡。
叫聲卻是烏鴉的叫聲。
這隻鳥盤旋了一圈,飛走了。
宋天驕踮腳看著那隻鳥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天去城門口賣瓜的除了宋天驕和包柱,還有謝青山和小猴子。
謝青山主要是來觀察衣服樣式的,他生怕自己做的衣服與其他百姓的衣服樣式不一樣,那樣就太顯眼了。
謝青山坐在賣布的攤位旁邊。
說是賣布的攤位,其實就是兩個木箱子,裡麵裝滿了各種粗糙且價格低廉的布料。
攤主生意不太好,乾脆指點謝青山這個大客戶做衣服。
謝青山是個瘸子,年紀又小,端端正正坐著做針線,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一來二去,攤主倒是做成了幾樁生意。
小黑狗回來了。
今天的小黑狗和以往大不同,身上綁了一塊紅披風。
一尺見方的紅綢,綁在小黑狗脖子上充當披風。
這紅綢上麵,還有黃色的線繡了經緯。紅綢邊緣,有金黃色的流蘇。披風兩角,各掛著一隻鈴鐺。
黑熊精終於還是偷到了袈裟。
衝到甜瓜攤裡,小黑狗直接抱住宋天驕的腿,嚶嚶嗚嗚。
宋天驕提起小黑狗,就見它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去偷袈裟挨打了?”
小黑狗繼續啪嗒啪嗒掉眼淚。
小猴子湊過來,扯了扯小黑狗身上的袈裟,捂著肚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