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光,普,照!”
善仁方丈雙手合十,眼中滿是噴薄欲出的殺意。
他麵對眾人的圍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一字一頓厲聲開口。
此時的善仁方丈,雖然走不出金箍的籠罩範圍,但手段卻可隨意施展。
隨著他話音落下,魔光普照順勢施展而出。
所謂的魔光普照,其實就是融入了血道菌菇的佛光普照。
一個正大光明,一個肮臟汙穢。
霎時間,血光漫天,全場都被血色所籠罩。
凡是接觸到血光的事物,無不當場崩潰,化作血水。
眾菇師打來的手段,壓根奈何不了方丈。
真氣充足的善仁方丈,實力當真恐怖如斯!
一時之間,雙方竟僵持在了一起。
不過拖的越久,對於善仁方丈而言,便越是不利。
而今九層青銅塔,還在不斷自我瓦解,寸寸崩裂。
現如今已經有一大半的塔身嚴重歪斜,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倒塌,沉入地底。
然而善仁方丈被困金箍,對此卻無能為力,隻能瞪著眼睛乾著急。
很顯然,因為吳量這麼一攪和,文師太一方除了死傷慘重以外,拖住方丈的目的竟意外的順利。
接下來隻需拚命拖住方丈,待傳承一毀,萬事皆休。
“該死……”
同一時刻,與方丈一樣焦急萬分的還有無相意誌。
無相意誌見吳量等人聯手,竟真的拖住了善仁方丈,不由得又驚又怒。
下一刻,正在觀望場中局勢的吳量,眸光突然一動。
隻見他懷中的無相令猛地一震,隨即便傳來了無相意誌的聲音。
“吳小友,你糊塗啊!”
“你幫他們攔住了善仁方丈,豈不是自斷生路?”
無相意誌恨鐵不成鋼,語氣帶著幾分埋怨的意味。
“一旦讓那師太勝了,佛門事後清算,你絕對難逃一死。”
“你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繼承無相傳承。”
“可若想繼承無相傳承,事必要去往第九層。”
“而今第八層考驗被毀,隻能強行洞開第九層的青銅門扉。”
“現如今那文師太恨不得毀了這裡,怎麼可能去打開第九層的青銅門。”
“唯有善仁方丈,才有可能助你打開青銅門!”
“雖然他想奪舍你,但你有那瓷瓶,隻需吾助你一臂之力,未嘗不可向死而生啊!”
無相意誌越說越激動,急得恨不得直跺腳,完全沒有尊者意誌該有的沉穩。
“吳小友,你這下該如何收場?”
“沒有善仁方丈,如何打開青銅門扉,繼承無相傳承?”
吳量聞言不置可否,淡笑一聲:“很簡單,我來打開這青銅門不就是了?”
“你?”無相意誌驚疑不定,不知吳量在說些什麼胡話。
他區區一個二轉菇師,怎麼可能有手段,能夠強行破開青銅門。
吳量笑而不語,轉而翻手間,取出了那件方身圓口的瓷瓶。
“無相前輩,你知道嗎?”
“其實我剛剛早就醒了……”
“隻是一直在揣摩,這件能讓無相前輩如此在意,卻遲遲不願告訴晚輩有何作用的瓷瓶。”
他說到這裡,還自顧自的晃了晃瓷瓶。
此情此景,看得無相意誌心驚肉跳,生怕吳量一個不注意將瓷瓶摔得粉碎。
“晚輩細細回想了一番……”
“無相前輩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想讓我等踏入第九層,繼承所謂的無相傳承。”
“然而這卻與無相前輩,在第四層忘鄉河時的所做所為,有著莫大的出入。”
“無相前輩明明想讓我們儘快抵達第九層,卻在忘鄉河那裡不惜言語利誘,也要讓我等撈出這瓷瓶。”
“可想而知,這瓷瓶定然有著莫大的作用。”
吳量把玩著瓷瓶,緩緩道出了自己的推測。
“從那時起,晚輩便格外留意此物,甚至不惜暴露仙菇,也要保住此物。”
“正是因為晚輩認為,此物絕對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尋常物件。”
“果不其然……”
“晚輩一番琢磨之下,還真讓晚輩知曉了此物些許名堂。”
他此言一出,無相意誌便毫不猶豫,開口出聲。
“不可能!”
“吳小友莫要胡思亂想,此物是什麼,你怎麼可能會知曉……”
吳量聞言笑了笑,開口道:“難道這玩意很難猜嗎?”
“既然已知此物不簡單,那麼無非就是那幾種,菌菇菇材,菇方殺招。”
“若是菌菇,沒必要多此一舉,還用個瓷瓶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