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已經沒有他們的活路!
劉生的腳步猛然一頓,充血的眼中閃過最後一絲瘋狂的決然。
他衝到客廳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櫃子前,從裡麵取出一個黑色手提箱,打開後,裡麵是一部黑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加密衛星電話。
這是最後的底牌。是連接著劉家最深、最黑暗秘密的臍帶。
他顫抖著手,撥下了一個銘刻於心的號碼,一個遠在香江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那頭沒有絲毫多餘的問候,隻有一個沉穩、冷硬的男聲。
“說。”僅僅一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過了劉生所有的慌亂。
“三哥……”劉生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一絲哭腔,“三哥,救我!陳勤財……被抓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沉默得讓劉生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陳勤財?”劉民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冰冷的質詢,“他不是一直在京州潛著嗎?誰動的手?”
“漢東省反貪局,一個叫祁同偉的副局長!”
“祁同偉?”劉民的聲音裡,終於透出了一絲極細微的波瀾。
這個名字,像是一根塵封已久的刺,從記憶深處被重新拔了出來。
“他現在是副廳,很受省委鐘書記的器重。”劉生急忙補充道,仿佛多說一句,自己的生機就多一分,“我爸找了陳岩石,那老東西……裝病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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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劉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比劉和光更清楚,陳勤財那條線上,捆著多少足以將劉家炸得粉身碎骨的驚天巨雷。
那些事,很多都是他親自布局,單線聯係,連劉和光都未必儘知。
一旦被祁同偉撬開嘴……彆說劉和光在漢東要倒台,就是他自己,在這號稱法治之地的香江,怕是也再無寧日。
維多利亞港的璀璨燈火,透過摩天大樓的巨大落地窗,映在劉民麵無表情的臉上。
他緩緩走到窗前,俯瞰著腳下如星河般流淌的繁華都市。
他的記憶裡,那個叫祁同偉的年輕人,還是那個在操場上因為一身廉價運動服而自卑地低著頭,在食堂裡為了一個饅頭都要算計半天,眼神裡充滿了野草般韌勁和饑餓感的窮學生。
自己當年,甚至還和梁家的那幾個子弟一起,把他當做笑料,隨意地踩過幾腳。
沒想到。短短幾年,那條自己看都懶得看一眼的野狗,竟然已經長成了能威脅到自己的餓狼。
而且,這條狼的獠牙,已經咬上了劉家的咽喉。
“劉生,你聽著。”
劉民的聲音變得無比嚴肅,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
“從現在開始,你和你父親,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待在家裡,等我電話。”
“可是……”
“沒有可是!”劉民冷聲打斷,“你已經把事情搞砸了一次,想死的話,就再動一下試試。”
電話被乾脆地掛斷。
劉民握著冰冷的手機,看著窗外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祁同偉。梁家。鐘書記。很好。
他拿起另一部私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沒有絲毫寒暄,聲音溫和卻又帶著一種無法拒絕的魔力。
“梁璐嗎?我是劉民。”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他頓了頓,仿佛在回憶什麼,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我隻是想你幫救個人,陳勤財,他現在在祁同偉手裡,祁同偉為了往上爬,野心太大了。”
“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回不了頭了。”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他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他撥出了第二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嘶啞的、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
“民哥。”劉民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聲音冰冷徹骨。
“漢東,呂州。”
“一個人,叫陳勤財,被省反貪局控製了。”
“我要他……永遠閉嘴。”
“做得乾淨點。”
電話掛斷,維多利亞港的夜色,仿佛也因這通電話,蒙上了一層血腥的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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