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躬下了腰,一副崇敬的樣子。
“麥局,您……”
麥仁明打斷他的話,用更嚴厲的語氣說:“你那混賬兒子是不是輕薄了一位姓程的女乾部?”
周才石連忙辯解:“不是輕薄,是誤會,犬子周銘被這女乾部設了仙人跳,還被一個叫沈毅的人打了。現在正審訊著呢。”
麥仁明的聲音由嚴厲變成了咆哮:“周才石你td的想死彆拉著我,你那狗屁兒子有多混賬,不用我多說了吧。你td知道那位姓程的女人是誰嗎?她是孔家的人。”
“哪個孔家?”周才石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
“你個sb,還有哪個大人物姓孔?京城退休回到省城的那位國部級的前輩。”麥仁明幾乎是吼出來的,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爬過去,給周才石兩巴掌。
在省城任職的姓孔的大人物倒是有好幾個,都是響當當的存在。
“你還記得兩年前洪水犧牲的乾部孔利國?姓程的女人就是他的遺孀。”他提醒周才石。
周才石後知後覺,他想起了兩年前,在江市舉辦的那場追悼會,省城來了很多大人物,甚至也有京城來的,轟動一時。
“難道是……那姓沈的小子也是孔家的人?”
“沒錯,他是孔家的恩人。你懂我的意思吧,恩人!你他媽的趕緊把人給我放了,要是孔老怪罪下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好的,領導,我知道怎麼做了。”
周才石哆嗦著掛了電話,後背的汗水已經浸透了襯衫。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小鄒,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小鄒嚇得縮了縮脖子,大氣也不敢出。
周才石此刻真想把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揪過來,狠狠地抽上幾個大嘴巴子。
這小兔崽子,平時仗著他的權勢,在廠裡作威作福,禍害了不少良家婦女。
那些受害者懾於他這個當爹的地位,敢怒不敢言,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點錢打發掉了,隻要不鬨出大事也就罷了。
可這回倒好,居然踢到了鐵板,惹上了孔家的人!
孔家啊,那可是跺一跺腳,整個江市,不,整個省城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麥局長的電話及時打來,阻止了他對沈毅的進一步動作。要是真動了沈毅,後果不堪設想。
情還有拯救的餘地。
周才石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沈毅點頭哈腰:“沈公子,剛才都是誤會,誤會!我剛才跟您開玩笑呢,您彆往心裡去。”
沈毅冷眼看著周才石的變臉表演,心裡冷笑一聲。
這老狐狸,翻臉比翻書還快。
現在看來,剛才的這通電話就是關鍵。
“誤會?周所長,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沈毅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才石,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周才石尷尬地笑了笑,肥肉亂顫。“沈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不懂事,衝撞了您和程小姐。我這就把他叫過來,讓他給您賠禮道歉。”
“不,他應該跟程豔冰賠禮道歉。這種人,就應該送進牢裡,改造改造。”沈毅看著周才石說。
一聽沈毅這話,周才石慌了。他眼珠子轉了轉說:“沈先生,沈主任,我們可以適當賠償的。”
“我做不了主,還是看當事人的意見吧。對了,我可以走了吧。”沈毅站起來說。
“可以,可以。”周才石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小鄒。
小鄒會意,連忙起身打開審訊室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毅走出審訊室,走到派出所辦事大廳,看到程豔冰、李耀鋒等幾個人坐在那裡,正與周銘激烈地爭吵。
見周才石出來,周銘激動地跑到他身邊,激動地說:“爸,不,周所長,把他們幾個都抓進去。快動手。”
“我抓你d!”周才石揚起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周銘臉上。
“你td的膽子肥了,連孔家的人都敢動!”
周銘被打懵了,捂著臉,委屈巴巴地叫道:“孔家?哪個孔家?我,我沒動啊……”
你還敢狡辯!”周才石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這一下,把周銘直接扇倒在地,嘴角都破了,出血了。
他還在想著,孔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周才石怒吼道,“你td的害死我了!”他轉頭看了沈毅一眼,又轉身對著程豔冰說:“程小姐、沈公子,我已經教訓過這逆子了。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他一馬吧。我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敢了!”
程豔冰與沈毅對視了一眼。
程豔冰胸口劇烈起伏著,努力平複剛才的驚恐。
“報警!必須報警!我咽不下這口氣!”她狠狠地瞪著周銘,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剛才的遭遇,讓她羞憤交加,恨不得將周銘千刀萬剮。
沈毅點點頭,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號。“還是向江市公安報警吧,鎮裡派出所我是不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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