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林親口承認自己的讀心能力後,易曉裳心如死灰。
他恨自己貪圖小命,反而將師門暴露,招來滅宗之禍。
“瞎想什麼呢,那是我的宗門,誰敢滅?以後你叫我宗主,我叫你小三。”
白林再次回到觀海城,將門下弟子易不凡和這倆貨半年來籌集的宗門資金帶上。隨後劍指百花穀。
一路風塵仆仆。
“宗主,要不我們買輛馬車,這樣走下去,運氣好也得十天後才能到春風城。”
職業要求擺在那,兩名弟子卸下偽裝皆是容貌不凡氣宇軒昂之輩,如今卻成了土狗模樣,因為他們日夜不休走兩天兩夜了。
雖說白林吃喝沒少過他們,甚至十分豐盛,有肉有菜,但肉體凡胎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見易小三終於肯叫上一聲宗主,白林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個耗費時間步行目的便在於此。讓兩人心服口服,認清實力差距。
大手一揮,幻光駒顯出身形,白林看了看僅有一張的座椅,打個響指,幻光駒擬態成了三人自行車。
“來,試試本宗主的座駕。”
易小三和易不凡學著白林的姿勢剛坐下,光線變了,路邊的草地樹木與遠方的山嶺連成一片。外界的景物如同打翻的顏料,胡亂混在一起,看得人頭暈目眩。
十分鐘,三人從異姓王安王爺的穀原州,來到了百川州。兩地皆為明武皇朝的糧倉,一者平原多,一者水源足。
嘔~嘔~
白林嫌棄地收起座駕離開吐了一地的兩名暈車乘客。
“你們倆個還沒好?開的已經夠慢了。快點指路,我的宗門在哪?
等等,不用指了,春風城裡竟然有畫舫,先去瞧瞧。”
宗主一馬當先向城中闖去,兩名弟子連忙跟上,唯恐他打著風花宗的名頭在城門口大鬨一番,若是殺幾名城衛,風花宗就可以連夜跑路了。
兩人跟城門守衛交涉,拿出一塊鐵製令牌後,什麼身份證明都沒有的白林被放行進入城內。
“先去吃頓最貴的飯,再去聽最雅的曲子,看最媚的美嬌娘。”
春風城氣候溫暖濕潤,良田萬頃,一年三收。外加與西嶺州相鄰,山中野味更是數不勝數。
俗話說得好,酒足飯飽思那啥。衣食足的條件下,各種戲曲舞化豐富著春風城才人雅客的夜生活。
玉桂樓,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樓。白林品著特色玉桂酒。
“酒香有餘,口感不足,入喉如清泉中摻雜著沙礫,一般一般。”
白宗主對著玉桂樓的掌櫃如此評價道,身後兩名弟子臉都綠了。二人介紹了三家店,一家差勁一家垃圾,這酒的評價已經算高的了,但還是被樓內的夥計轟了出去。
“什麼玩意兒,一沒名頭二沒官身三不是皇親國戚,敢來評價我家的名酒,呸!”
一名眉眼清秀相貌陰柔的店小二叫囂著,鼻孔朝天,仿佛此刻整座酒樓都是他的一樣。
白林拉過易小三擋下口水,也不惱,繼續搖著剛在路邊買的畫扇前往下一家。
他想,這麼大座城,吃飯的地方多著呢,一家家逛,總歸會有驚喜的。
然事與願違,三人的探店點評之路剛開始便被官差圍住了。
……
“堂下風花宗三人可認罪?”
白林盤坐在整座縣衙的正中心。因明武皇朝以武立國,各宗門教派大都是開國功臣,武者有權不跪官,甚至三大門派的掌門宗主還會受地方官員接見。
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自從安王爺獻給當今皇帝四十大壽的壽禮被一夥江湖人士半道搶奪後,地方宗門與官府的衝突幾乎放到了明麵上。
高堂上的春風城縣令柴友官此時火冒三丈,他在問罪,結果下麵三人搖頭接耳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也就是說半年前被劫的生辰綱至今下落不明?千年的珍藥都有數份!你倆還知道什麼情報,都說出來,這些寶物我們風花宗要了。”
“爾等可知,不敬公堂流放嶺南!”
“宗主,您可千萬彆摻和這事啊!現在的烏蒙縣城武師(三階)少說有數十人,武者不計其數,咱們小門小派,叫宗都是自稱,江湖上一點名氣都沒有,過去就是送死。”
“來人,掌嘴八十!一人八十!”
動刑的官差還沒動手,白林先行開槍了。
轟!
噠噠噠噠噠!
“吵什麼吵!沒看見本宗主在議事嗎?”
白林轉圈掃射全場,時不時向躲鐵盾後的官兵擲出手雷,兩弟子在他腳下縮成一團,生怕不小心被誤殺。
一個班的火力打完,他將機槍收起,這些槍械子彈都是上次試煉摸屍撿的,原以為夠用,沒想到一天不到,就消耗了三分之一。
嗖!
就在白林停火後,一支赤銅穿甲箭帶著高溫火焰正中他的額頭。
【封不倚(試煉者):三階武者,柴友官四名義子之一,拜師赤陽門,修煉赤陽弓術,偶食百年朱丹果,得一縷丹火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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