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同樣消沉的兩人沿蜿蜒崎嶇的山道行走著。
“姓白的,你這辦法真行得通?”
“隻要你確認在附近就行。
對了,請叫我宗主。”
聲音有氣無力,在知道花娘去過藏經洞隻是不知具體路線後,白林和她在西嶺州的山溝溝中繞了近半個月。
憑借靈界心之所向,路之所在的獨特規則,外加求知真瞳的大範圍搜索。
一處斷崖終於被他倆遇上了。
幽深的峽穀引起了花娘的回憶,想到上次來此,乃是與魚郎結伴同遊,不禁潸然淚下。
“代號花娘,你的考核失敗了。”
熟悉的男音響起,花娘的哭聲戛然而止,轉而大怒。
“老娘跟了你大半輩子,你說是考核?魚水歡,你個騙子,給我滾出來!”
一把幽暗短匕從側麵刺出,點在了花娘瞪大的眼珠前。男人冷漠中夾雜著無奈的聲音從紙糊的岩壁中響起。
“我說過你不適合當刺客,可你非要跟我走同一條道,去百花穀接替雲婆吧。
師妹,演了三年夫妻,你入戲了。”
真入戲了嗎?在白宗主看來未必如此,分彆是舔狗師妹戀上冷酷師兄,糾纏半生仍未能打動那顆冰冷的石心。
嘗到此瓜,白林頓感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退至一旁,隱身靜觀戀情後續發展。
“魚水歡,你為何不願接納我,宗內風老與雲婆不同樣是夫妻?”
“所以兩人各居一地,花娘,你年輕時天賦才情均在我之上,為何如今我已是武師,而你仍是武者?談情說愛隻會分心修行,你走吧。”
“不,我不走——”
嗯?這就動手了?
看戲的白林現身走進斷崖邊的岩洞。
“小魚,真狠心啊,瞧瞧她那驚愕的眼神,怕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吧。”
“她知道太多門內情報,要麼廢除修為到百花穀養老,要麼死,是她選擇走上這上條路的,我勸過。”
洞內的男子正在給人整理遺容,特製白泥塗在咽喉細小傷口,洞中兩口精雕細琢的木棺已經等候多時。地上是片片散落的木屑。
安排好師妹,魚郎從胸口取出一枚木哨。
哨聲響起,巨鷹從懸崖下飛出。
“代號宗主,考核通過,情報上說你會飛,便跟在身後。風鷹厭生。”
【風鷹(二階超凡生物):生活於懸崖峭壁。可馭風而行,常被馴養為飛行坐騎。】
“嘖~,我宗還是有點東西的。這才像一個傳承800年的刺客組織嘛。”
飛入雲霧繚繞的深穀,穀內水流湍急,暗石密布,船隻不可入。崖壁更是如若刀削,常人不可下。
而就在這樣的險地中,兩側懸崖峭壁上儘是人工開鑿的狹長建築群,一半藏於山體,一半顯露在外。
難怪考核如此嚴謹,這種地方,隱蔽是隱蔽,但是大軍一圍,沒有土地種植條件,隻能等著餓死。不過西嶺多山,大軍真要出動,一時半會也進不來,裡麵的人知道消息早跑光了。
“此處便是藏經洞,內有古籍武技心法上千卷,外加易容變音易形等左道,同時音樂歌舞詩詞樣樣不缺,共計一萬三千餘卷。
作為你的領路人,不懂的可以問我。”
“魚郎,宗內其他人呢?就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