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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娘,聽說吳斜去了長白山,我想去湊個熱鬨。”
張海琪托著自己的煙槍,看著盒子裡被人換了的煙絲擰眉。
“你想去就去,老娘又沒打折你的腿。”
嗅了嗅帶著點苦香的煙絲,張海琪眼不見心不煩的關上盒子扔到一邊,聞起來就沒勁,真能管閒事。
看著張海樓風風火火翻窗出去的身影,張海琪將煙槍在手裡轉了個花,這小子要是能走出大門口,她能笑那個山字輩的女人一輩子。
想起那人之前提起的補課,張海琪就頭痛,她這個當人乾娘的還要和下邊的小兔崽子們一起進修,她不要麵子的啊?
她都沒幾年活頭了,就不能讓她隨心所欲的輕快輕快,一天天的下邊的小子們這不讓那不讓的,如今還來了個比她歲數還大的,帶進半個長輩的身份來管她,哼,當年怎麼沒見著他們有這些閒情逸致……
張海樓風風火火的往族地外去,還沒走到車庫,就被一隻小麻雀給堵上了。
肥嘟嘟的小雀拍打著翅膀,硬生生的往他麵前撞。
要不是他眼神好,對方又胖的出奇,就這個沒眼色的蠢鳥早就被他一刀片給爆了腦袋。
更彆說此時,因為折了兩根羽毛,飛到他腦袋頂上抓著他頭發嘰嘰喳喳,一個勁的往後邊薅了。
“你夠了,彆以為小爺我會憐惜弱小,再鬨騰,今個就吃烤麻雀,看你長得這麼肥,刷上點兒蜂蜜,加麻加辣一定很好吃。”
“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就沒見過你這麼膽肥的鳥,沒把你的小腦袋瓜子打出來,已經是我嘴下留情。”
“彆以為你是那女人帶過來的,就能在我這兒也得三分顏麵,我張海樓可是張家最心狠手辣的主兒。”
“……”
言語威脅了半天,頭頂上的小雀叫得越發的淒厲憤怒,兩隻小翅膀拍拍打打的,扇的他腦瓜子疼。
要不是為了他的頭發著想,他一定衝著腦袋上來上一刀,才不這般好言相勸。
山字輩的張家人,養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又聒噪又膽大!!!
慣得無法無天,張家人的腦袋是能隨便薅的嗎?真是不怕死。
算了,一起拐著走好了,長白山的人不認他,總該認識這隻胖鳥,有鳥質在手說不定更好交流。
張海樓掏出鑰匙準備開車,那隻胖麻雀又飛下來搶他的鑰匙。
被鬆開了頭發的張海樓心中一喜,眼中閃過幾分得色,想從他手裡搶鑰匙,區區一隻胖鳥……也……配……
張海樓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串被胖鳥抓走的車鑰匙。
剛剛那速度,是不是和它的身軀有點子不相符?
小麻雀在半空中抓著鑰匙,拍打著翅膀,聲音尖利而憤怒的跟人告狀。
‘三山,三山,這裡有個要逃課的小麒麟。’
‘三山、三山,三次警告後他還不回去,還威脅我,要烤小鳥,說要加麻加辣!!!’
‘三山,三山,他還拿著車鑰匙,想跑的遠遠的,給他加作業!加作業!!加作業!!!’
“你想到哪去啊,張海樓。”
張三山從青年的身後,薅住對方的衣領,使得高個子的青年不得不向後下腰。
“沒想去哪,就是出門隨便逛逛。”
“我記得我才說了要給你們補課對吧,你當時也是在場的。”
張三山拖著人往回走。
“我不管你要去哪,不及格,不準出去給張家人丟臉。”
“彆彆彆,姑奶奶你好歹讓我換個姿勢啊~!”
“我都出任務這麼多年了,真的不需要回爐重造了。”
“你乾娘都要重修,你是覺著自己比張海琪都厲害了?”
“……”
張海樓閉嘴,這話要是接了,今晚乾娘的愛護那是少不了的。
張海樓恨恨的瞪著,搶了他鑰匙還在幸災樂禍的胖麻雀:死鳥,我記住你了!!!
“你彆嚇小團,它膽子小,回頭吃不下飯,張林山要找你要精神損失費的。”
張海樓撇撇嘴,乾脆放平了身體,讓對方拖著走,省力氣,就是屁股有點子痛,這附近的地麵該平整一下了,全是小石子。
胖麻雀趾高氣昂的飛到張海樓的頭頂,拿他當鳥架,時不時的用翅膀拍打一下逃課的不學好的小麒麟崽子。
張海樓緊緊的閉上自己雙眼,努力的給自己順氣,虎落平陽被鳥欺負,山字輩的家夥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它膽小的啊!!!
還有臉找他算賬要精神損失費,反過來支付他一些名譽損失費才對吧!!!
乾娘啊,你真的確認對方是張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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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琪:你這樣兒的都是張家人,山字輩的性格相比之下也沒有很出格。
張海琪:再說了,有人幫忙免費帶小崽子,那可太好了。
張海琪:如果能少管我點兒閒事,那就更好了……
張海琪:勞心勞力這麼多年,就不能讓人安靜的死一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