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邦坐在那裡,神色陰沉,而他身旁,則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那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和薄而無情的嘴唇。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讓徐墨辰幾乎喘不過氣。
突然,男人緩緩抬起手,摘下了麵具的一角。
灼燒的痕跡猙獰地盤踞在他半張臉上,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蜈蚣,觸目驚心。
他看著徐墨辰,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金屬,帶著一絲詭異的溫柔:“歡迎回家,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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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辰如遭雷擊,渾身僵冷。
那半張臉,即便被烈火焚燒過,依舊能看出熟悉的輪廓,竟然……和他自己有七分相似!
他腦中一片空白,無數碎片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衝擊著他的理智。
就在這時,審訊室外,傳來金屬撞擊的輕響。
葉雨馨一身黑衣,手持一把銀色手槍,槍口穩穩地對準了玻璃牆後的葉振邦。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決絕:“這一局,換我來破。”
徐墨辰的目光,像是淬了冰的箭矢,死死釘在玻璃牆後那張半毀的臉上。
陸沉緩緩摘下麵具,更多的疤痕暴露在空氣中,像是醜陋的藤蔓,攀附在他曾經俊朗的容顏上。
“你是我親手從火裡拖出來的……”陸沉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被烈焰炙烤過的苦澀,“我教你說第一句話,教你走路,你忘了?啊……忘了也沒關係,反正……你不是我弟弟,你是我的作品。”
“作品?”徐墨辰在腦海裡咀嚼著這兩個字,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
葉振邦冷酷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最後的幻想:“‘記憶錨點計劃’的核心,是複製一個能與葉家‘y實驗體’共鳴的容器。而你,徐墨辰,隻是代號x7。”
代號?容器?
徐墨辰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隨意擺弄的玩偶,所有的記憶、情感,都被人精心設計過。
他狠狠咬破舌尖,腥甜的鐵鏽味在口中蔓延,借著劇痛,他努力地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若他不是弟弟,那真正的徐家血脈……又是誰?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了他混沌的思緒,他拚命地想要抓住它,卻發現自己如同身處迷霧之中,根本無法辨彆方向。
被重新押回地牢的路上,徐墨辰故意踉蹌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兩個守衛立刻警惕地圍了上來,粗暴地想要將他扶起。
“彆碰我!”徐墨辰虛弱地低吼一聲,趁著守衛靠近的瞬間,他用舌頭巧妙地將藏在舌下的微型信號器彈入了通風口狹窄的縫隙之中。
那是他早前從趙文山懷表中偷取的乾擾器改裝而成,內部的精巧結構被他重新設計,可以定時釋放低頻脈衝,乾擾他大腦中的神經芯片信號。
他閉上眼睛,偽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但他的大腦卻飛速運轉著,用摩斯密碼,通過心跳的節奏,向牆外傳遞著一組坐標。
這是李浩傑教給他的“活體發報術”,一種極其隱蔽的通訊方式,隻有阿福能夠解讀。
牢房外,寂靜的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般化不開。
阿福站在一棵參天古樹的陰影裡,抬頭望了一眼隱蔽在地下的地牢入口,眼神銳利而冷靜。
他收到信號了。
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立刻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他必須確認一些事情,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天還沒亮,阿福就驅車趕到了位於郊外的一座偏僻村落。
這裡人煙稀少,風景秀麗,與世隔絕,是周曼卿隱居的地方。
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周曼卿,她警惕地透過貓眼向外看去,當她看到站在門外的阿福時,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周曼卿顫巍巍地打開門,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福沒有多餘的寒暄,他開門見山地說道:“葉小姐現在身處險境,我需要林婉如女士遺留的最後那本日記本。”
“日記本?”周曼卿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林婉如了。”
“周老師,您是一位善良的人”阿福的聲音沉穩而堅定,“葉小姐的安危,關係著很多人的命運。”
周曼卿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走向房間深處。
不一會兒,她顫抖著雙手,捧著一個上了鎖的木匣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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