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舉煤油燈,身影在牆壁上投下巨大的陰影,身後跟著一群神色堅毅的“燈火互助會”成員,如同破曉的曙光,撕裂了這片黑暗。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所有人怒火中燒——這哪裡是放映室,分明是一個簡陋的遠程監控中心!
斑駁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照片和地圖,標注著每一個“守火人”的行動軌跡,甚至連他們的麵部特征都被一一記錄。
空氣中彌漫著劣質電子元件燒焦的味道,令人作嘔。
“他們在監視我們!”有人怒吼,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通風管道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一個瘦小的身影靈巧地爬了出來——是小螢!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貓,緊緊地攥著一個u盤,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他們在錄…錄你們的眼淚!賣給‘記憶淨化公司’!”
“哢噠”一聲輕響,徐墨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從容地接過u盤,插入隨身攜帶的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片刻後,他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好手段…這不是用來打壓的,是用來勒索的!名單裡有三位…現任高官。”
他毫不猶豫地打開郵箱,輸入地址,編輯郵件,標題隻有一行字,簡單粗暴,卻如同重磅炸彈:
“你們的孩子,也在點火嗎?”
發送!
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嗡鳴聲,像是某種信號。
緊接著,窗外,一盞、兩盞、三盞……無數盞燈光依次亮起,如同夜幕中閃爍的星辰,又仿佛整片城區都在眨著眼睛,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決心。
徐墨辰關掉電腦,將目光投向遠方,低聲道:“看來,今晚…注定無眠了。”
黑暗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褪去。
徐墨辰站在原地,感受著空氣中湧動的,不再是恐懼,而是某種難以名狀的期待。
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阿福,”他轉過身,眼神銳利如刀,“立刻召集所有核心成員,十分鐘後,會議室見。”
十分鐘後,徐墨辰坐在會議桌的首位,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阿光、周晚、林昭……所有“燈火互助會”的核心成員都已到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和警惕。
“情況比我們預想的更糟,”徐墨辰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將u盤推到會議桌中央,“‘記憶淨化公司’的背後,牽涉的不僅僅是國內的資本,還有…跨國聯盟。”
阿光皺著眉頭,一把抓過u盤,插入旁邊的投影儀。
屏幕上,浮現出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以及錯綜複雜的股權結構圖。
“這些跨國資本,想要將‘點火療法’專利化,壟斷所有的應用,”徐墨辰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們甚至已經開始遊說政府,試圖將‘點火’定義為…非法行為。”
“簡直是癡人說夢!”周晚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他們以為他們是誰?能一手遮天嗎?”
“他們已經在這麼做了,”林昭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指著屏幕上的一個名字,“這個人,是‘記憶淨化公司’的首席顧問,也是一位…前政府高官。”
空氣仿佛凝固了,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他們知道,一旦官方介入,事情將會變得無比棘手。
“我們必須采取行動,”阿光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怎麼行動?”有人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我們現在就像一群拿著火把的螞蟻,根本無法撼動他們這棵參天大樹。”
阿光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緩緩說道:“我們要讓全國的‘守火人’團結起來,讓他們看到,我們不是一群孤立無援的個體,而是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周晚似乎明白了阿光的意圖,
“我們要舉行一場‘熄燈儀式’,”阿光的聲音擲地有聲,“集體關閉油燈一分鐘,再重新點燃,象征著…拒絕被定義!”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每個人都在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徐墨辰打破了沉默,點了點頭,“但我們必須確保,這個儀式能夠順利進行,並且…不會被他們利用。”
“但我們得有個信號,”林昭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不然怎麼知道誰在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會議桌的角落,那裡,小螢正默默地坐在那裡,抱著一個老舊的鐵盒。
她緩緩地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輕輕地舉起手中的鐵盒。
“用這個,”她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它…聽過最早的火。”
鐵盒裡裝著一盤老舊的兒歌磁帶,那是小螢在電廠爆炸前,最喜歡的歌曲。
兒歌聲天真爛漫,與此刻凝重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出奇地和諧。
徐墨辰笑了
同一時刻,遠離喧囂的郊外,一片寂靜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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