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馨獨自一人站在一座沒有任何銘文的墓碑前,墓碑上隻有一個冰冷的編號:“x10α”。
這裡埋葬著她的母親,葉燃。
葉雨馨手中提著一盞藍焰燈,幽藍色的火焰在夜空中搖曳,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
她將藍焰燈輕輕地放在墓碑前,燈光映照著她冷峻的麵容,顯得更加孤寂。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老舊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錄音筆裡傳出一陣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粗獷而沙啞:“x10α實驗體,編號27,數據記錄開始。”
隨後,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以及葉雨馨幼年時期的啜泣聲。
那是趙文山偷偷泄露給她的,關於電廠爆炸的真相,關於她的母親,葉燃,被當做“火種”實驗體的殘酷事實。
葉雨馨靜靜地聽著,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淌。
她一直以為,她的母親是一位偉大的英雄,為了守護“火種”而犧牲。
但現在她才知道,她的母親,隻是一個被利用的犧牲品。
“你讓我堅強,卻沒教我怎麼原諒你,”葉雨馨哽咽著說道,聲音低微到幾乎聽不見,“我一直想替你贖罪,想證明你的犧牲是有意義的…但我錯了。”
她將錄音筆埋入墓碑前的泥土中,用手輕輕地拍實。
“媽,我不替你贖罪了,”她抬起頭,眼神堅定而決絕,“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錯的就是錯的。你們不應該被這樣對待,沒有人應該被這樣定義。”
說完,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墓地。
在她身後,被泥土覆蓋的錄音筆,微微震動了一下,周圍的泥土也隨之塌陷,仿佛有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熄燈儀式”當晚,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趙文山坐在監控室裡,麵色陰沉地盯著眼前的屏幕。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監控畫麵,覆蓋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手指懸停在“強製清場”指令鍵上,隻要輕輕按下,就可以切斷所有區域的電力供應,讓這場所謂的“熄燈儀式”徹底變成一場鬨劇。
但他猶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猶豫。
他明明知道,這場“熄燈儀式”是對“記憶淨化公司”的挑釁,是對整個權力體係的挑戰。
他明明應該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維護公司的利益,維護整個社會的秩序。
但他卻無法按下那個按鈕。
就在這時,屏幕上的畫麵突然跳轉,數百個直播畫麵同時出現在屏幕上,每一個畫麵裡,都播放著同一首兒歌。
緊接著,一盞、兩盞、十盞……無數盞藍焰燈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亮起。
在陽台上,在街角,在橋洞,在屋頂……
藍色的火焰如同星星般閃爍,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也照亮了人們心中的希望。
趙文山調出數據庫,想要查找這些“守火人”的身份信息。
但他發現,參與“熄燈儀式”的人數,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而且大多數都是從未注冊過的陌生人。
鏡頭掃過一張張臉:殘疾老兵,失語少女,流浪少年,白發老人……
他們都是普通人,他們都曾遭受過創傷,他們都渴望被理解,被尊重。
趙文山緩緩地收回了手,閉上了眼睛。
他承認,他被觸動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個u盤,那是“記憶淨化公司”用來監控“守火人”的數據庫。
他走到房間角落的一個火盆前,拔下主機芯片,然後將芯片和u盤一起扔進了火盆。
火焰瞬間吞噬了芯片和u盤,發出一陣劈啪的聲響。
趙文山靜靜地看著火焰,
“熄燈儀式”結束後,破敗的火憶堂廢墟。
小螢抱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那是她從橋洞裡撿回來的,電廠爆炸後留下的殘骸。
鐵盒已經變形,上麵布滿了裂痕,但小螢依然小心翼翼地捧著它,仿佛捧著一件珍寶。
她將一支炭筆插進鐵盒的裂縫中,然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我叫小螢,我媽媽死在電廠那晚,沒有人記得她,他們都覺得我媽媽是罪人。”
她抬起頭,環顧四周,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城市的燈光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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