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緩緩合上一台加密衛星電話,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桌角,壓著一張陳舊的照片,照片上,葉雨馨的側臉映在雪光中,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遠方連綿不絕的雪山,那裡,是國境線冰冷的分界……
“開始行動吧。”
葉雨馨穿越邊境荒原時,夜色如墨,寒風凜冽。
她身著一襲黑衣,仿若夜之精靈,在起伏的山穀間飛速穿梭。
邊防哨所的燈光在遠處隱隱約約,但她並未停下腳步。
她的左肩舊傷隱隱作痛,但她並未在意,隻是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繼續前行。
就在她即將翻過最後一座山丘時,前方小鎮的燈火越來越近,她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火不能等。”
韓越已經在小鎮的橋頭等了她一個多小時。
看到葉雨馨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他急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雨馨,你左肩的傷怎麼樣了?”葉雨馨隻是輕聲回答:“火不能等。”韓越點點頭,招呼她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摩托車,一踩油門,兩人疾馳而去。
摩托車駛入小鎮深處,最終停在一棟破舊的郵電所前。
韓越熄了火,兩人迅速下車,穿過狹窄的巷道,來到郵電所的後門。
葉雨馨熟練地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兩人迅速進入。
郵電所內部陳舊不堪,滿是灰塵,但地下室的門卻異常堅固。
韓越幫著葉雨馨翻過一個鏽跡斑斑的鐵梯,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光線昏暗,但葉雨馨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她徑直走到一麵牆前,仔細摸索著,最終找到了一個隱藏的暗格。
她輕輕推開暗格,取出一個密封的鐵盒。
鐵盒表麵已經生鏽,但依舊完好無損。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鐵盒,裡麵是葉振國留下的原始舉報材料、王建軍的失蹤證詞錄像帶,以及一份徐趙兩家三十年利益勾結的賬目縮微膠片。
葉雨馨將這些資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取出便攜式數字化設備,開始逐一掃描。
她全神貫注,操作精準,每一秒都顯得極為寶貴。
韓越在一旁默默守候,時不時用警惕的目光掃視四周,確保沒有任何人闖入。
直到所有資料都被數字化,並分三路發送出去,葉雨馨才長舒一口氣,將原件重新裝入鐵盒,放回暗格中。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省城,陳默接到葉雨馨發送的數據包後,迅速隱藏起來,跑到了一家破舊的網吧。
他小心翼翼地插入u盤,開始解碼。
剛下載完畢,網吧突然斷電,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陳默迅速揣起u盤,跑出網吧,一頭紮進附近的橋洞。
他借著手機的微光,開始查看內容。
視頻中,年輕的王建軍指著強拆現場哭訴:“他們說我們是釘子戶,可我們的房本是真的!”畫麵切換,葉振國在會議上怒拍桌子:“這不是發展,是吃人!”陳默的眼眶通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後頸一陣涼意。
回頭隻見兩名便衣正逼近他,腰間露出趙文山手下特有的蛇形紋槍套。
陳默沒有逃跑,而是當眾掏出手機,打開直播軟件,按下錄製鍵,朗聲道:“我現在位於城南立交橋下,即將公布1998桂花巷事件全部證據。”便衣愣住的瞬間,他迅速將u盤塞進路邊乞丐的破碗,低聲說:“找孫秀蘭。”隨即被強行拖走。
趙文山得知證據外泄,立即召開緊急閉門會議,下令全麵追查u盤下落。
他調取全市監控追蹤乞丐,卻發現此人竟是流浪精神病人,常年遊蕩,無固定軌跡。
更糟的是,次日清晨,市政府官網彈窗公告:“接匿名舉報,有關‘桂花巷事件’曆史檔案正在核查中,相關責任人將依法處理。”趙文山暴怒,懷疑徐家內部有鬼——因隻有高層才知道當年封口令出自徐墨辰祖父。
他秘密搜查徐宅書房,卻在保險櫃夾層發現一張字條:“火能燒儘謊言,也能煉出真金。彆逼我回來。”筆跡冰冷熟悉,正是葉雨馨。
他第一次感到恐懼,不是為罪行暴露,而是意識到——那個女人,真的從未離開。
幾天後,小螢在社區中心整理新一批“火憶留言”時,收到阿福送來的一個木盒。
外觀與當年桂花樹下那隻一模一樣,但材質更新。
她打開後,看到一支炭筆、一本空白冊子,和一張字條:“現在你是火種。”她整晚未眠,次日召集所有輪值成員,在菜市場舊黑板前舉行簡單儀式。
她將炭筆插進石縫,宣布:“從今天起,火憶堂不再隱藏。我們不求平反,隻求記住。”當天下午,二十個新地點同步出現統一格式的木牌:“這裡曾有人不敢說話。現在,你可以。”傍晚,第一位市民在牌旁寫下:“我爸是王建軍,我還活著。”
夜色漸深,火種的光芒在小鎮的角落裡逐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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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螢凝視著那支炭筆,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決心。
她輕輕地握住炭筆,繼續在空白冊子上寫下新的留言。
而此時,千裡之外,徐墨辰在私人會所看完海外並購報告,隨手劃掉一支雪茄,眉頭微蹙,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
無需修改
以下是中文翻譯後的原文:
徐墨辰手指突然停住,深邃的眼眸瞬間被陰霾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