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醫院走廊,當投影儀播放一位癌症患者女兒的獨白時,急診科一位年輕的護士突然衝了出來,對著投影牆大喊:“我媽也是這樣走的!醫保拒賠,不是病死,是窮死!”
她撕下工牌,在投影牆上寫下:“醫保拒賠,不是病死,是窮死。”
圍觀人群被她的勇氣所感染,紛紛拿起筆,在投影牆上寫下自己的遭遇和心聲。
警方迅速趕到現場,試圖製止這場自發的抗議活動。
然而,他們麵對的是憤怒的人群,是無法阻止的真相。
當警方試圖逮捕那位年輕護士時,圍觀人群將她保護起來,高喊著:“我們都是證人!”
韓越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滿了希望。
他知道,葉雨馨的選擇是正確的,火種已經點燃,真相終將大白於天下。
夜幕降臨,徐墨辰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徐少,老爺子想見你。”
徐墨辰冷笑一聲:“告訴他,我沒空。”
“恐怕由不得你,”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明天上午九點,市信訪大廳,不見不散。”
徐墨辰掛斷電話,沉默了許久。
然後,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u盤和一封信。
他將u盤插入電腦,開始整理裡麵的文件。
這些文件是他多年來搜集到的,記錄了徐氏家族的種種罪惡。
他拿起筆,在信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我記得所有的不公平,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寫完,徐墨辰將u盤和信封一起裝進公文包,然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夜色深沉,他獨自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仿佛走向一個未知的結局。
他要去哪裡?沒有人知道。
徐墨辰走進市信訪大廳,心裡一片沉靜。
他左手提著裝有家族罪證的u盤和親筆悔過書的公文包,步伐堅定而穩定。
大廳裡人聲鼎沸,各種嘈雜的交談聲充斥在耳邊。
他徑直走到接待窗口,把公文包輕輕放在櫃台上,眼前的女工作人員正忙著處理文件,抬頭時,
他平靜地說:“我是徐墨辰,這是我整理的所有材料,我來作證。”
話音剛落,人臉識彆係統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紅色預警:徐氏關聯人員,涉嫌操縱輿論。”兩名安保人員迅速從兩側靠近,將徐墨辰圍住。
他們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準備搜身。
徐墨辰沒有反抗,隻是淡淡地說:“我不是來鬨事的,我是來作證的。”
窗口工作人員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緊急按鈕。
警笛聲驟然響起,整個大廳一片混亂。
人們紛紛驚慌失措,四處逃散。
就在這一瞬間,大廳的電子屏突然切換畫麵,一個盲人婦女出現在屏幕上,她的手指輕輕摸過菜市場黑板上的名字,一字一頓地念道:“王建軍……李桂香……葉振國……”
徐墨辰望著屏幕,低聲說:“你們攔得住我,攔不住這些名字。”話音未落,整個大廳陷入黑暗。
全市電網同步波動,所有屏幕同時亮起同一行字:“你還記得嗎?”
整個信訪大廳,瞬間成了失控的劇場。
徐墨辰站在混亂的中心,周遭是驚慌失措的人群和閃爍的警燈。
但他卻出奇的平靜,仿佛置身事外,聽覺被無限放大,能清晰地捕捉到空氣中每一絲細微的震動,包括那人臉識彆係統發出的刺耳尖叫。
視覺卻仿佛被黑暗吞噬,隻剩下電子屏上,那個盲人婦女的身影,在光怪陸離的背景下顯得格外清晰。
“你們攔得住我,攔不住這些名字。”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話音未落,眼前驟然一黑。
觸覺瞬間被剝奪,隻能感受到安保人員粗暴的抓握,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
黑暗,並非真的黑暗。
而是全市電網同步波動,電流像脫韁的野馬般橫衝直撞,最終彙聚成一道耀眼的光芒,在所有屏幕上炸開。
那行字,像烙印般深深地刻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你還記得嗎?”
與此同時,遠在城市另一端的某個秘密地點,小螢正坐在電腦前,她的手指飛速地敲擊著鍵盤。
屏幕上,無數的數據流像瀑布般傾瀉而下,那是她和她的團隊,用儘一切手段,從“風語者協議”中提取出的信息。
當她看到全市屏幕共振的那一刻,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風語者”啟動了,比她預想的還要成功。
“是時候了。”她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第二天,原火憶堂桂花樹舊址。
這裡早已被夷為平地,隻剩下一片空曠的土地,和幾棵光禿禿的樹樁。